“我洗漱好了就来睡。别再等我了。”
“嗯……”熊花糕乖乖点头,阖上眼睛堕入睡梦。
文长安帮她窝好被子,转身吹灭蜡烛想去打水洗漱。屋门推开,院里月光如逃避不了的现实,吹皱她发愁的心事。
哎……脑袋后面长大疙瘩,负担在后面。真得干些赚钱的活计了。
无论世间哪个角落有多少烦心忧愁,月亮依旧按时落下,唤来太阳。当阳光洒在卢瑛脸上时,她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未完全清晰,昨晚悸动狂喜的余温就化成一洼暖在心头。
一样的床,一样的屋子,一样的阳光,甚至怀里正在打呼的人都一样,但是又完全不一样。
怀里的人和自己,好像真成一家子了……
这个认知又带来连绵的快乐,压过昨天止于睡眠的快乐,成为崭新的快乐。好像把她一股脑压在海底,又一把拽出,顶在雪浪头上,乘风破浪。
卢瑛抑製不住这种程度的快乐,扭脸吻在陈洛清额头。
“嗯……”香甜的呼声被这一吻吻得戛然而止,迷迷糊糊转醒,眼眸未睁,手就摸在卢瑛脸上。
“卢瑛……”
“嗯。”
“这不是在做梦吧……”
“噗。”卢瑛忍俊不禁,轻捏住胡乱抚摸的右手,压住掌心贴在脸颊:“这温乎,这柔软,我活生生地在这里,哪里做梦了?”
“哇呜!”陈洛清忽地欢呼,抽出右手,伸直双臂接着又搂住卢瑛的脖颈,把她搂进怀里:“不是梦!我的小火卢子!”
“哎哟!腿……腿……”
“啊!对不起对不起……”陈洛清这下一个激灵吓清醒了,忙松开手臂让卢瑛回正姿势:“扯到了吗?”
“疼疼疼……”这下两人的羁绊变了,卢瑛连疼都愿意喊了:“我真的有天死了,就是被你祸害死的!”
“呸!啥死不死的,不许这样说。”
卢瑛学会扮猪吃老虎了,陈洛清开始假啐了。两个人互相学习,就是没学什么好。
卢瑛和陈洛清这下彻底清醒。快乐驱走了睡意,两人却不愿起床,在暖和的棉被里赖着。陈洛清怕胡闹起来再扯到卢瑛伤腿,乖乖睡到一边。卢瑛没了人家祸害又舍不得了,又要做作出扭捏的矜持,于是平躺着翻扭着手去摸陈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