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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冉静昏迷的这两天里,医生对冉静做了最全面的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冉静得的是一种极其少见的遗传性疾病,得病率为十万分之一,这种病名为“遗传性急性脑瘤”。这种病目前是没有办法可以医治的,而且冉静的状况晚期,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并且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冉静随时都会离开人世。因此才会有前一幕阿姨的泪流满面。
过了几日,冉静的病情恶化,而陆飞的病情似乎好转了一些。此时的冉静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在阿姨告诉自己的病情后,冉静并没有流泪,脸上的表情反而是浅浅的微笑,因为冉静知道,就算把眼泪流干,也不能让自己好转。冉静心里清楚,她现在的日子不多了,但她想着要坚持到陆飞醒来的一天,想见陆飞最后一眼,不要留下遗憾。在这几天里冉静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清醒的时候冉静会想;“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捉弄自己,要自己在这关键的时刻离开陆飞,要知道是现在的结果,为什么不让自己早些离开陆飞,等自己离开了人世后,世上的一切再也和自己没有丝毫的联系,但是却把伤心痛苦的留给了陆飞,如果知道是现在的结果,当初就不要认识陆飞,就不要开始,没有开始哪里会有这样的结束。”
又过了几日,冉静病情已经恶化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病房里站着阿姨、小小和从国外急急赶会的冉静的叔叔,大家都在流泪,一句话也不说,面对如此不幸的冉静,还有什么可做的呢?此时的冉静已经奄演一息了,她知道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但她却是使出浑身力气也不得动弹一下,冉静微微眯着眼睛模糊的看着大家,在心中哭泣到:“我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我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我愿意抛弃我的所有,如果能时光倒流。”往往在这种时刻,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大的让人难以相信。冉静微微侧了侧头,眼睛看向躺在旁边的陆飞,注释着陆飞闭着的眼睛,漫漫的,陆飞的眼皮似乎在微微的颤动,而后陆飞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面前的一切从模糊到清楚,到越来越清楚,看清了屋里站着的每一个人,又看见了同样躺着的冉静。冉静看着陆飞勉强一笑,使出浑身力气,艰难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与此同时陆飞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相隔一臂之距,两手紧握。漫漫的,冉静面前的一切从模糊到昏暗,到越来越昏暗,冉静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出一句:“陆飞,你终于醒了,我等你等的好苦。”随即,冉静漫漫合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两手依旧紧握。
陆飞
这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如一场梦一样,睡的时候是什么样,醒来后还是什么样,其实这就是一场梦,只是这个梦做的太久,太长。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睛望着窗外,窗外繁星点点,无尽的思念缠绕着我,听着音响里放着的音乐,这么大的房间,这么好的音响,让所有嘈杂的声音都失去了踪影。我突然想去呐喊,呐喊原本不需要声音,呐喊只是蹲太久后站起来时那一瞬间的头晕目眩。我的人生可以用这样一个梦境来找到意义。午夜的时候,我突然间感到有一个身影一直站在我的身边,盯着我。我全身无法动弹,感觉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我开始感到恐惧,想尖叫,却又什么也叫不出来,声音好像被扼在喉咙间,连自己也听不见,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那个身影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身边,我似乎看得更清楚了,她一动不动,眼光却越逼越近,就要摄走我的灵魂,而我还是无法动弹……我猛地坐了起来,没有叫喊,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原来又是一场梦。这一夜我无法入睡,因为明天冉静就要从加拿大回来了
回忆之前茫茫如梦醒,忘记之后发觉梦中还有梦。(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