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已经发臭,可是他的魂还在身体里。
有够狠的,他这是对自己使用了锁魂术。
其实他早就死了,只是他不甘心,所以他对自己施了锁魂术,将自己的魂魄拘在了早已经丧失机能的身体里。
他的身体像是一个容器,装载着他的魂魄。
所以他不可能以这种状态出现在世人面前,所以他很多年不曾离开时家老宅。
不是他不离开,是他离不开。
时宁晚有些不能理解他的行为,果然,正常人和疯子是有界限的。
“是不是很想知道书萱在哪儿?你,自裁在我面前,我就把书萱的魂魄还给你。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
“之前没杀你,是念在静容她很喜欢你,我不想让她伤心。现在你送上门来找死,这可就不能怪我了。”
“静容,你也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放过她,是她自己要找死的。等会儿我送她去陪你,这么多年,你也该想她了。”
时振峰有些癫狂的状态让时宁晚不敢放松,毕竟在时振峰手下吃过亏。
黄泉阴路上那刺入骨髓的冷,她至今都还记得。
尺子上的血已经消失不见,似是从未沾染过。
时振峰攻过来的时候,时宁晚心想,这一尺子下去,时振峰身上的腐肉会不会被她拍散开。
确实,他身上的肉是真的已经腐烂了,随着尺子的拍打,一块块掉在地上。
伤口流出来的也是浓绿色的粘液,大黑一口咬过去,差点被熏晕,跑到一旁哕哕哕去了。
可能是魂体和身体本就是一体,所以时振峰这具尸体虽然腐烂了,但是他的行动还是很灵敏。
在时宁晚一转尺子,切下他半个小臂的时候,他也抓伤了时宁晚的肩膀。
被时振峰抓伤的伤口沾染了尸毒,滋滋的冒着黑气。
时宁晚一张黄符贴在伤口上,黄符燃火,烧干净了伤口的黑气,鲜血流了出来。
那一尺子,不止打在时振峰的躯体上,还打在了他的魂体上。
他疼的险些从锁魂术里挣脱开来:“我有点后悔了,应该早点杀死你的。”
时宁晚的伤口不算很深,但是伤的是右手。
鲜血顺着胳膊,流在尺子上,再从尺子柄,流到尺子的顶端。
那滴血就这样悬而未落,一直没有滴落在地上。
时宁晚咻一声,挥舞尺子破风而来。
时振峰这次不敢正面硬接,他的左手被时宁晚用尺子削去一截,那疼痛的感觉,他多少年没有经历过了。
他和时宁晚都带伤,只是他伤的比时宁晚厉害。
时宁晚皮肉伤,他的魂体受了伤害,身体也受到了伤害。虽然身体的疼痛他感受不到,但是魂体的疼痛,他至今没有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