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萧念还是哭了出来，大年初一啊，她是怎么做到年三十还在陪着大家开开心心吃饭，陪着自己打雪仗的，陪着一家人笑闹，怎么会这么傻。
“她呢？”
“没有。”
“什么叫没有？即使不能公开，也总有个地方吧，我想去祭拜一下都不行吗！”萧念叫嚣着。
雷震博脑子里被逼问的，全是当天的画面，武妄的声音在耳机里回响，爆炸声直衝在耳边轰鸣。
站起来，走到萧念面前，“没有就是没有！炸了，全炸了！炸了你懂不懂！”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没有人还忍得住眼泪。
萧念张了好几次嘴，没有声音，“她留了什么话吗？”
雷震博连站都站不住了，几人躲了那么久，回避了那么久，终究是要面对。
重复耳机里武妄的话，“帮我照顾好萧念，护着她就好。”
萧念整个人都在颤抖，为什么，人都不在了，谁要你的保护，为什么不能保护好你自己？
好想她，好想武妄。
她恨面前的几个人，他们都知道，他们都在，就如后面那几块红绸。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她的武妄没有回来。
甚至以后只能来这里，看看她的名字而已。
“你们”滚字已经没有力气。
她瞪着雷震博，恨不得能杀了他。
不对，不对，雷震博，雷震博，还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抓住！
萧念突然又有了力气，抓住雷震博，“雷震博！我生日那天，你和武妄的电话，你什么意思？”
“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走了，你想死就死吧。”雷震博甩开萧念，想走。
“孩子！生孩子！萧念！给武妄生孩子！什么意思！”萧念简短清晰的，把自己想说的，吼出来。
不用萧念阻拦，雷震博已经被其他三人围住。
“雷子哥，你做到了？”
“雷子哥，妄姐，妄姐真的留了？”
“雷震博，在哪里？你藏在了哪里？”
“雷震博！那天晚上你逼妄姐做的，就是”
雷震博还在思量，不能衝动，千万不能衝动，机会太渺茫，妄姐也是不同意的。
“没有，女的怎么给女的生孩子，萧念你在异想天开。”
几人的默契，不再胡乱开口，悄声往门口移动。
“你撒谎！雷震博，你要罔顾武妄的意愿吗？”萧念指着武妄的牌位，“有本事，你看着这里，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