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眸,此刻正在凝视着我。
那双眼眸中流露出一丝与我同样的迷茫和困惑,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柔和安心,如同一汪清澈见底的泓泉,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平静和安宁。
“……什么时候醒的?”
我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字与字之间也不太清晰的黏在一起,像是人在睡梦之时的呓语,又似是情人之间若有若无的轻谈。
“大概一两分钟?”
喻青下意识的伸出手后就想要捋一下自己的头髮,这是她在睡醒时罕有的小习惯。
但今天的她在手伸到头顶上时,下意识的就停了下来,大概是她还没启动的大脑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我的头怎么包的跟个粽子似的。”
喻青眼角抽了抽,还好奇的用指尖点了点自己头顶包的一圈纱布,里面发出两声咚咚的沉闷响声:“我只是被砸了一下……不至于吧?”
“怜怜,我感觉我现在头好重。”
喻青对我眨了眨眼,暂时没有头髮出镜的她,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什么英气飒爽的……尼姑。
“本来其实问题不大,但是后来说那个酒瓶看起来很脏,不知道会不会沾了什么细菌……所以检查和消毒之后,医生姐姐在缝完针之后还贴心的帮你做了一下处理。”
我悄悄打了个哈欠后,揉着眼睛回道:“当时护士姐姐帮你消毒的时候,我记得你还是清醒着的啊……失忆了?”
“有点记不清了。”
喻青微微皱起眉头,在看起来刚想要说些什么时,一声欢快的喊声忽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四个二!”
丁琦琦猖狂的笑声随着她猛地把四张纸牌拍到桌上而愈发响亮:“两位阿姨,这场的分数我就不客气的收……”
“哎呀,好嚣张呢。”
手腕上带着纤细的金表,化了不明显淡妆的中年女人笑眯眯的回应了一句,随手把自己放在最边上的两张牌抽了出来,轻飘飘的甩到了桌子上:“——两张王。”
丁琦琦瞬间瞪大了双眼,看起来像是一口气没顺上来一样噎了一下。
“……啊?”
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震惊和疑惑,毕竟她这把抓的牌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算不错,三副炸弹中的前两副都被她用来给自己真正的王牌探路,但确实没想过对方一直死死捏着真正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