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把药盒放到床尾,起身伸出手扶住喻青,重新帮对方在床上躺好。
借着光亮,我很快翻到了退烧药,抽了两袋放在喻青身旁后,又跑去厨房倒了杯水。
喻青虽然烧的厉害,但还是能有意识的做出张嘴的动作;我给喻青喂了药后,帮着对方在床上躺好,在犹豫了一下后,我还是伸开被子把喻青的身上紧紧盖住了。
“怜怜,热。”
喻青任由我给她盖好被子后,才轻声对我道,声线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虚弱。
“因为青姐发烧了,所以现在可能会很热很难受。”
我一边给对方掖好被角,一边看着喻青认真道:“但想要好的快些,就必须盖好。”
“哦。”
喻青乖乖应了一声后,缓缓闭上了眼。
我重新回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后,小心的放到了床头柜上喻青不会无意间碰到的位置后,又熄了那盏散发暖黄灯光的台灯。
我这才有时间在坐在了床尾后长舒一口气,伸手摸了一把自己额间冒出的一层细汗。
我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人,对方此时浑身上下充斥着我从未见过的虚弱。
她一直给人的感觉都很安心和可靠,像是一堵可以把她想要保护的人挡在其中,坚不可摧的墙。
但是,再坚固的墙也需要被保护的人去定时检查和呵护,否则迟早也会被一个个累积而出的小创口的侵蚀下,最终倒塌于某一瞬间。
看着喻青终于陷入了沉睡后,我心里居然涌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自豪感,像是自己也终于在某一刻成为了别人的倚靠一般。
我缓缓的躺在了床尾,还侧过了身,保证自己能一睁眼就看到喻青此时的睡颜。
一缕光破开了昏暗的夜空,落到了我对着喻青方向所伸出的手心之上。
我看着看着,慢慢闭上了双眼。
睡神降临
不知在某一刻,我猛地睁开了眼。
大脑在重新启动的一瞬间就涌入了昨晚发生的很多事情,站在床边抱着玩偶的喻春,发烧后虚弱无比的喻青,脑海中最后停留在了那盏散发着昏黄灯光的台灯上。
我下意识扭了扭头,头上传来的一阵柔软缓衝感让我有了一种差异感,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正躺在喻青的床上。
更准确来说的话,是我正躺在喻青昨晚躺着的位置,头上刚刚传来的缓衝感是源于我的头顶到了床头的软垫上。
她发间的那股香气似乎仍旧酝酿留存在被间,与之相比更加让我无法忽视的是她在枕间所留存下的香味正若有若无的涌进我的鼻子中,这股香气并不浓郁,但是萦绕不断,像是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