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爽啊,早知道早下毒就好了。”阮青葙让杜仲染抱着她胳膊,边走边说。
两人大摇大摆的在军营之间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阮青葙闻着香味,终于找到了厨房,帐门布一掀,眼睛都直了。
烤羊腿!
直接飞扑过去,飞蛾扑火般毫无顾忌,好久没吃这种美味了,阮青葙大口啃起来,吃的相当粗鲁。
边吃,边扯下来一块肉给杜仲染。
两人在厨房营帐里面没吃一小会,就听见外面有走路声。
对视一眼,迅速放下烤羊腿,杜仲染躲在桌子背后,阮青葙躲在灶台里。
呼吸声都收敛了,阮青葙竖着耳朵,只听见有男子嘀嘀咕咕的说话声。
进来的是两名男子,跟刚刚的她们一样,十分自如的在厨房翻找吃食。
边吃边说话。
一个粗犷的男子声,他好像在吃阮青葙吃剩的羊腿,夹杂着熟肉被撕扯的声音:“将军,这明天的议和可有什么要准备的?”
另一个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好像还没有吃上东西,声音清晰:“没什么,我也不打算明天就谈妥,听说阮青葙她有绝世医术,先让她给我好好瞧病吧。”
“等瞧好了,就杀掉。”他补充一句。
同病
阮青葙心凉半截,紧张的纹丝不动,呼吸都屏住了些。
“将军,今年已经过半,再有半年,您又要…”粗犷嗓音说一半不说了。
“是啊,再有半年,我就又要病发,陷入昏睡了,”那低沉的嗓音说的愈发压抑,“最近睡眠不稳,我有感觉今年可能要提前了。”
“将军,您从十八岁起就醒一年,睡一年,到今已有二十余载,最近几年,醒年的时间越来越短,睡年的时间越来越长,这样下去…”
听到这,桌后的杜仲染心头一坠。
这病,怎么与自家母亲的病那般相像……
而躲在灶底的阮青葙,已经在心里拟了个几个可能的方子。
“这样下去,有一天,我会再也醒不过来。”
气氛愈发压抑,那粗犷的声音也不接话了。
“也别气馁,”有拍肩膀的声音,“好事多磨,现在遇到阮青葙,都说她医术超绝,我就试上一试。”
然后这两男子在屋内又摸索了些吃食,聊了一些关于女人的床笫话题,后面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