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染扶着阮青葙站起来,望着宫女独自逃窜的方向,好像是宫外。
“哼,这都什么人呐!一个谢谢算怎么回事。”
阮青葙有些不满,为救她差点把自己小命搭上,结果她上岸就不认人,直接一溜烟跑了。
“这人虽然穿着宫女服饰,但举手投足,不像宫里人。”
杜仲染回忆着刚刚那女子跑路的样子,是‘八字步’,如此洒脱不拘,不但不是宫里人,也不会是名门闺秀。
“啊?”阮青葙被一点,也发现了问题,一摸自己胸前,空空如也。
“完了!她把我针包拿走了!”
“什么?”杜仲染不可置信,凑上前,一隻玉手自然的伸进了衣襟。
胸前五根修长手指,在官袍外袍显现出印子。
两人一同盯着那手掌印,然后缓缓抬眸,四目相对。
心臟连同在外的肌肤腠理,全都落入了冰凉的掌中。
周围空气都稀薄了几分,阮青葙听见了自己慌张到急促的心跳声。
心臟在那冰凉的手掌里,强有力的跳动着。
而杜仲染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无畏的紧了紧手。
揉了揉。
撤了出来,故作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徐徐说道:“嗯,确实被拿走了。”
看得出来的事情,要你上手去验?
可能想验点别的。
阮青葙无语的抿了抿唇,呼吸乱的一塌糊涂,有些控制不住的喘息。
抬腿准备离开,结果腿一软,差点跌倒。
杜仲染眼疾手快,一把拦腰扶住,“水里待久了,可能着了凉,咱们慢点走。”
解释的很有道理,阮青葙觉得自己身子现在确实有点热。
准确来说是躁动。
可自己身子热,扶着自己的杜仲染体温也不太对劲。
半贴着她走路在,隻感觉平日里冰凉凉的小徒弟,身子骨也越来越热,温度竟与自己不相上下。
还是年轻气盛了些,阮青葙心里感慨。
到了值守偏殿,杜仲染外袍打湿放在一边晾干,两人坐在床榻边,各自拿着一本医书在看。
两人看枯槁的医书,看的满脸通红。
阮青葙感觉自己脑子被吃了一般,什么都看不进,现在隻想尝一尝杜仲染。
斜睨了一眼身旁正襟危坐的人,见她脖颈泛粉,医术都拿倒了,还在那假正经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