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两刚在太医院好生威风,要刺客活,刺客就得活。”
??
好端端的提刺客干嘛?!景妃莫不是与刺客有渊源?
阮青葙心里起了疑,当下便更紧张了,双手作揖,头深深低着,“娘娘谬讚,还是先把脉吧。”
景妃颔首,藕臂从宽大的袖摆里伸出。
覆帕,阮青葙手搭上,闭上眼凝神静气。
粗取滑脉。
深吸一口气,沉取
还是滑脉!
怎么短短两天,脉象就变了?跪在床边阮青葙,眉毛不自觉拧的像麻花一样。
杜仲染觉察到她收不住的情绪,悄悄从后面踢了她屁股。
阮青葙身子一晃,又立马稳住,重新把一遍。
这下是…真怀了…
只是太浅,应是刚怀上。
阮青葙一头汗,手都有些抖。
两天前已经跟圣上禀明景妃怀孕一事,后面便不会安排侍寝。
那这两天,莫不是偷了人?!
皇帝眼皮子底下偷腥,景妃真是鼠胆包天,也不怕诛九族…
“阮太医怎么把这么久,莫不是龙胎不稳?”景妃看着阮青葙,神色晦暗不明。
阮青葙不敢直视,低头说道,“龙胎整体尚安,我来开方巩固巩固,让胎像更强健稳定。”
这时床榻后面出来一位太监,给阮青葙送上笔墨。
阮青葙目光扫过,隻觉得这太监隐隐有些不同,目光多停留了会。
他长的眉清目秀,身上也没有阉人那种气味。
可能就是比较注意个人卫生吧。
阮青葙接过太监递来的笔墨,在桌前认真写起方来。
刚刚阮青葙盯着太监的脸出神,现下这个小太监目不转睛的盯着阮青葙写方。
杜仲染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面色收敛,上前问小太监话,“请问这位,公、公。”
‘公公’两字说的有些重,阮青葙耳朵动了动,继续写方。
杜仲染继续说道,“茅房在哪?”
唉,阮青葙听到后心里叹气,这个傻徒儿,还以为有什么事。
“…茅房?皇宫里叫官房,在后院呢,我带你去吧。”
说罢,清秀的小太监引着杜仲染出去了。
方写完递给侍女,侍女给景妃娘娘查阅。
景妃端详方子,点点头,“阮太医字如其人,隽秀端庄。”
阮青葙被夸的有些无奈,景妃这是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