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之之还拽着吕绮的手腕,看到白茉脸色好转,忙不迭松开辛苦製服的‘猎物’赶来。
稍微花了点时间。
毕竟不能真的伤到人家。
宁之之本意还是好的,只是一涉及白茉,她就容易着急,一着急,就会忘记别人的处境。
早已摆脱癔症,却每每因为白茉而变得更加疯狂、偏执。
疯子小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已经好很多了,之之可以帮我再倒一杯水吗”
白茉喝下最后一小口蜂蜜水,红潮余韵仍未完全消退。
“嗯嗯,我这就去给你打开水。”
宁之之端起杯子出门,搓搓眼睛,湿漉漉的,感觉好难受
她缓缓捂住胸口。
是这里,在一揪一揪的疼,像有人在撬动心房,殷红的液体流成汪洋无人管顾。
如果真的出事。
应该比那天还要疼很多很多吧
看不清
亲爱的太孱弱了。
如果她再像今天这样粗枝大叶地犯下低级错误,很有可能,她会再也见不到对方
这种事情才不要!!
宁之之猛地睁开眼。
额头一片冰凉,空调正对着脑袋吹得起劲。
宿舍内静悄悄的。
夜视模式下的手机显示出现在的时间——凌晨两点。
这个时间段,所有人都睡熟了。
而待到太阳完全升起时,大一新生们的军训也将打响急头白脸的第一枪。
眼下正是最后几小时的安宁。
宁之之重新闭眼,耳机里正切到一首伤春悲秋的烂俗情歌,少年音清澈又低浅,唱着千篇一律的情情爱爱,不由让人想起想起
她想不起来。
甚至可以说对方的面庞都失去了轮廓,就像被一层厚厚的浓雾覆盖,挥手散去,却是一片荒芜的色彩。
脑袋疼。
宁之之蜷缩起身体,用被子盖过头。
空调一阵阵的冷风吹得脑壳隐隐作痛,早知如此,她就不该选择这个看似风水宝地实则暗藏杀机的床位,实在失策。
但说那么多都已经晚了。
她睡不着这一事已成定局。
此刻只有两个方案,要么,玩手机到天亮,然后顶着一双熊猫眼去军训;要么,就找到一个合适的‘抱枕’,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大天亮。
结论在大脑响应的一刹那便做出抉择。
肢体永远比发号施令的脑袋更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