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慢点吃，别噎着。”
白橘肯过来，还有一个人也高兴，那就是一旁伺候着的打枝。
这丫头过来，娘娘就高兴了，打枝笑而不语。
不过太后娘娘能高兴是好事，她的心寂寞太久了。
用过膳，姜迎欢想留白橘在这里，苦于怎么开口。
她怕又像上次那样将白橘给吓跑了，那不是她的本意。
其实姜迎欢也没弄懂自己那天为何会生出那样的举动，事后她觉得，明明只要白橘能伴在身旁就好。
有她在，便好。
打枝此时出声问：“娘娘，您已失眠好几日，需要先点上香吗？”
姜迎欢虽不爱这东西，可睡不着也不是法子，她需要休息。
这会儿，白橘反应快了：“娘娘可是又头疼了？”
姜迎欢眸光扫向她，小没良心的总算还知道她。“头不疼，就是睡不着。”
白橘主动说：“那今晚我陪你一起睡觉。”
吃人嘴软，白橘总要有所表示。
姜迎欢细微挑了一下眉，含笑应了声“好”。
打枝也就知道不用点香了。
过了时辰，二人就寝。
白橘就躺在身侧，姜迎欢勾了她一缕青丝，在指尖绕圈圈。
被褥之上，她们的发交迭在一起，好似也缠绕在了一起。
“白橘。”姜迎欢道。
“嗯？”
“我那日是不是吓到你了？你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时的我似失控了。今后，你只需陪在我身边就好。”
白橘朝她靠近些，有些狡黠地说：“那娘娘不要把我送给小皇帝了？”
姜迎欢望着指尖的发丝出神，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若是换作以前，她会毫不犹豫撒谎：当然不会。
现在她迟疑了，面对白橘。
白橘没有选择追问她，而是靠她怀里拱了拱，“时候不早了，娘娘早些睡吧。”
姜迎欢这才敢摸摸她的头，真正触摸她。
原来闻到那熟悉的橘香味，才叫安心。
忍不住将白橘抱紧些，在她头顶上说：“不要离开我了，只要在我身边就好，别离开我。”
这其实能算作是对之前那个问题的回答。
而白橘觉得，很多时候姜迎欢褪去坚硬的外表，内里都像个孩子。
她要的不多，但真切。
又是什么让这个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如此脆弱软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