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初生牛犊，只是跪下，不仅没磕头，更没有一丝颤抖，就连请罪都说得有些敷衍。
于是姜迎欢命她：“抬起头来。”
白橘很听话地抬头，终于看清了新的黑化女配样貌，嗯，新的漂亮姐姐。
就很漂亮，没了……
她脑袋里想不出别的了，因为白橘不怎在乎，姜迎欢此时对她的吸引力还没池边的那盘樱桃大。
姜迎欢却好好观察了她一番。
想她应该是个刚进宫的，脆生得很，圆圆的脸蛋。那眼睛要说灵动也是灵的，只是那眸光过于纯真，就显得呆愣了。
姜迎欢对她招手，“你过来些。”
白橘没起身，而是跪着爬过去，一直盯着姜迎欢的手。
她是坐在浴池中的，池水没过锁骨，倒是没撒花瓣，不过水里添了东西，没有那么清澈。
泡过热水，显得她肤色更白，皓腕凝霜雪，手如柔夷，指尖用红色凤仙染过，艳丽动人。
只是白橘一靠近，那双手便掐住了她的下巴，没有看上去那般柔软，相反它很有力。迫使白橘抬手，指甲嵌进白橘腮边的软肉，有些疼。
姜迎欢问身边的大宫女，“打枝，你看她样貌是不是生得不错？”
“是，娘娘。”
“年纪也合适，跟恆舜那孩子差不多大。”
“娘娘您的意思是？”
“待会将她带回宫去，叫人好好教导一番。”
“可是娘娘，宫中也不是找不出合适的人选，为什么要选这个小宫女？身份太低了。”
“低了才好啊。”姜迎欢松开白橘，顺势将她推远些，动作很是嫌弃。
主子的心思要猜，吩咐的事更要办，打枝马上对着白橘道：“太后娘娘恩赐你进寿安宫，以后你就是寿安宫的人，还不快谢恩。”
“谢太后娘娘恩典。”那几句常用的话，奶冻都教过了，白橘听得不算认真，倒也都记住了。
“你还不快上来，脏了娘娘沐浴的水。”打枝催促道，心想这个小宫女真是没点眼力见，蠢笨到了极点！
不料姜迎欢开口：“不用，就这这水，给她洗洗，洗干净再带回去。”
“你这奴才何德何能跟娘娘用一池子沐浴，还不快谢恩。”
听了打枝的话，白橘继续机械式谢恩，心底已经开始烦了。
姜迎欢吩咐完立马有旁的宫女上前，将白橘拽到一边，离姜迎欢远远的。
然后再替她脱衣，洗头髮。
这么做，也是顺带检查一下白橘身上有没有不好的地方，像是大块的疤痕或是胎记都不可。
毕竟是要培养，送给皇帝的。
姜迎欢对白橘有点兴趣但不多，吃了几颗樱桃，回过头来发现白橘直勾勾盯着她。
像是在看她，但又不是。
于是姜迎欢晃了晃手上的樱桃，白橘的眼神跟着动了，不由得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