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你不是什么畸形扭曲,你是我的彩虹。
遇见你以后,我的眼里就容不下任何其他。
锦安然听着她动人的声音如同轻缓的溪流汨汨流入耳蜗,眼神里又悄悄地展露出光芒。
直到温柔紧贴住她毫无防备的双唇,她的身体与心再一次被苏以冬俘获。
“是你愿意爱我才对,安然。”
谢谢你愿意爱我。
浅喜
天越来越阴,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下雨,只有风呼呼地刮着。
这种天气在锡州叫做阴风天。
两人出了临湾咖啡厅,钻进车里,苏以冬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瑟瑟发抖的锦安然披上,然后打火挂檔。
锦安然摸了摸那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
“我本以为讲这些事情会让自己很难受,”她把那件外套拉紧了一点,“没想到现在心里感觉挺澄澈的。”
所有难以言喻的痛苦记忆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淡薄,锦安然在大脑的自我保护下,早就不清楚当年的很多细节了。
可是只要是伤口,就会留下疤痕。
她忘记了锦天雄的声音,却忘不掉锦天雄绝望的眼神。
她忘记了唐素馨的面容,却忘不掉那一份需要亲属签字的死亡证明。
她忘记了苏以冬的姓名、声音、长相,却仍然记得“那位姐姐”曾在她生命中,短暂的出现过。
什么都想忘掉,什么都无法彻底忘掉。
苏以冬貌似有些走神,檔位没挂好导致发动机熄火了,车因为惯性向前挪移了一下,两个人也都跟着晃悠起来。
“不好意思。”她连忙道歉,重新将车钥匙扣上,点火。
车钥匙上桃子扣饰摇摇欲坠。
锦安然越看越入迷,问她:“这个桃子扣饰看起来好旧啊,放在你身边有多久了?”
“……大概九年左右。”
这个桃子扣饰是自己十六岁的生日,锦安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从收到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把这个扣饰放在与自己最近的地方,形影不离。
“这么久啊?”锦安然似乎并没有对时间产生疑问,“我记得我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但是想不起来去哪里了。”
她真的想不起来了,关于苏以冬的一切她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可能回想起来送过这么个钥匙扣饰。
看着锦安然盯着扣饰发呆,苏以冬飞快的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眼睛,动作伶俐地将桃子扣饰拆了下来,一本正经地塞到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