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方要战胜另一方,必须要有一方伤痕累累。
“所以你才想到用比赛的方式来让她妥协。”
“她人不坏,只是有点太利益至上主义了,而刚好我就站在她想要的东西上,她的目标就锁定上了我。”
其实也锁定上了锦安然。
“你有战胜她的信心吗?”
苏以冬摇了摇头。
“我不是为了战胜她,说到底,战胜她没有任何好处,她对于创作方面还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能够进入芝澜居的设计师大都很有自己的个人特色。其实我也是做了两全的打算,两份稿件肯定比一份稿件更有希望入选。”
锦安然突然对自己的格局感到有些尴尬,唇抿成一条线,收敛起能够想到的任何表情。
“当然,”苏以冬扭动车钥匙,引擎声顺势响起,“我们也要加油。”
我们。
锦安然扭头看向窗外,橘色的黄昏在天边缓降,像一团胡乱鼓动的火球,热烈地灼烧着她心中看不清摸不到的绯色阴影。
我和她,可以称之为“我们”吗?
那两个字淹没在了引擎声中,像ag里甜腻的奶油,慢慢淌过锦安然的口腔、鼓膜直到触摸到喉咙、心臟。
慢慢地在心里反起阵阵酸。
手机振动了一下,锦安然解锁后看到发信人,稍稍皱了皱眉。
是白芊。
一个寻常的打招呼表情,锦安然也不咸不淡地回復了一个同类型的表情。
【嘿,安然,相处了两个多月,你和苏总监关系怎么样?】
身为把她安插在苏以冬身边的“罪魁祸首”,她这样子的关心也无可厚非。
悄悄睨了一眼开车的苏以冬,烟眸还是如同往常一般摄人心魄,她总觉得这眼里藏着很多秘密,总会拽着她往里深入,让她无声无息地陷落。
苏以冬在环岛看了一眼锦安然边上的后视镜,也察觉到了锦安然在睨她。
迅速收回眼神,装模作样的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一般般。】
发完这一段可能有些违心的话,自己也开始思考。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若说是不好,则不会对她的初次作业关照有加,不会淋着雨着急忙慌地在商业街寻找她;若说是好,怎么又会对她的半身像讽刺一番,又怎么会喝醉后意识模糊地闯入自己的房间,差点酿成恶果。
朦胧思绪中的一丝清醒如冰凉的水珠溅落心头,她犹豫迟疑地猜到一个奇怪的念头。
自从与苏以冬相识后,自己走的路未免太过顺利了,被主动招纳进入芝澜居,成为她的下属,将《haze》如此重要的任务让她主笔,这一切也不过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