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害怕蛊虫出事,璃榆特意叫来了先前的老妪,在查验过手腕上的红线后,跪着连连贺喜,直言事已功成。
胡太医诊脉后,也隻说是一时气急,至血气不通,扎两针缓解疏通,便会无碍。
璃榆这才稍稍缓了心神,但为了彻底安心,命人拆了金锁链,一直守在榻旁等人醒过来。
“君上?”
南清安抚着有些闷的心口,醒过来第一眼便瞧见伏在边缘的璃榆,张口轻唤了一声。
璃榆忍着心中难以抑製的雀跃,小心试探性的问道:“清儿醒了,可觉得有什么不适?”
“胸口有些闷闷的,妾身这是怎么了?”
自称不再是“我”,意味着对方意识里承认自己君后的身份。
璃榆眼中都是喜色,“那个唤作虞榷的宫人吾已经将她罚去了清水庵吃斋念佛,清儿莫要再生气,免得伤着自己的身子。”
“嗯?”南清眼神变得疑惑,不解对方说的是何意思。
她不是在生辰宫宴上吃酒,好像还和君上发生了龃龉,争吵过程中昏了过去,这会儿怎么告知她是有宫人衝撞她?
且她素来不会与宫人计较,又怎会生气,愈发的不解,而且她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似乎遗忘了许多东西。
见南清听到虞榷的名字也没什么反应,而是一脸的疑惑,璃榆便已经确信,眼前人在蛊虫的作用下,已经将人彻底从心里摘干净。
为了不想让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璃榆直接起身抱住对方,“此番生辰让人扫了兴,待过些时日,越国战事停歇,吾带你去香山温泉。”
南清有些迷糊,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疑惑
“君上,妾身怎么感觉忘了好些事?”
南清轻按太阳穴,思绪有些混乱。
“忘了就忘了,能忘记的许是些不好的事情,清儿莫要胡思乱想,若是觉得累了,就再睡会儿。”
“嗯,好。”
璃榆小心翼翼将人扶着躺下,待确认对方熟睡后,出了内殿。
外面之筠、之阙一直静候着。
“日后好生照顾君后,谨言慎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二人应该不用吾多言吧。”
“奴婢谨遵君上旨意。”
瞿嬷嬷端着梨汤往这边走来,得知南清已经再度歇下,便没有进去,而是让璃榆喝下。
又遣退之筠二人,眼神中多是忧虑,“君上这般欺瞒,一朝事发,君后只会更怨恨君上。”
“嬷嬷,我不在乎。”
璃榆将梨汤一口闷下,心里的燥意散去不少。
“如今她的记忆里只有我,情蛊在时间的推移过程中,只会让她越来越依赖我,直至完完全全爱上我,十年也好,半年也罢,哪怕只有一个月,只要她满心是我,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