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到围场,队伍走了近三个时辰,抵达时已经过了午后。
待营帐全部安扎好后,璃榆决定让嫔妃以及所有此番随行的大臣先歇息半日,明日再举行围猎比赛。
主营帐里铺以地板,上覆着厚厚的地毯,床榻虽比不上宫内,却也是极为宽敞。
“清儿身子可还吃的消?”
南清挪开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对于璃榆的担忧,笑道:“妾身还没有那么娇弱。”
用过午膳后,困意来袭,南清自顾自的褪了外袍,去榻上小憩。
璃榆先是去外面让宋淮加强巡逻,又让言玥暗中带人去围场四处探查,随后才进营帐,小心拥着南清睡下。
挨着主营帐东边是沈婉滢的营帐,西侧则是宋知月的营帐,流烟在与流云在打理好帐内后,按照先前马车上宋知月的吩咐去寻丽贵人。
本不需要途经沈婉滢营帐,却故意绕路,故作小心,又不失机会将她们的行径透露出来。
韵夏去打热水回来恰巧瞅见,看着有些鬼祟的二人,立刻进帐内禀报给沈婉滢。
“娘娘,奴婢瞧见慧贵妃身边的流烟将丽贵人请了过去,偷偷摸摸的。”
沈婉滢与韵春对视一眼,彼此都认为宋知月在暗中谋划什么。
韵春放下手里的被褥,“奴婢去瞧瞧,看看能不能谈听到什么。”
“这会儿巡查严,此番又是宋淮负责围场安危,宋知月是他长姐,营帐周围肯定加派了人手。”
沈婉滢拦下准备出去的韵春,她身手再厉害,外面白日朗朗,多的是皇宫侍卫和羽翎军,很容易被发现。
“多留意她们那边的动静,警醒些,说不定她所谋不是朝着本宫来的。”
“奴婢记下了。”
翌日,用完早膳,围猎场外后宫嫔妃与一众大臣及家中的嫡子女们早早静候。
不论男女都是一身劲装,两两一队站在一处,面容带笑,朝气蓬勃。
就连苏晚意这样不善骑射的儒雅人都穿上了劲装与温挽霁并肩而立。
南清还在梳妆,璃榆则耐心陪着,等待的众人便开始八卦起来,有人疑惑:“以往秋猎要么单打独斗,要么在场男女各分八队对决,按照狩猎到的动物品类以及大小累计积分,可今年君上继位,竟改成了两人为一队,倒是稀奇。”
“谁知道呢,指不定君上心血来潮想拉线做媒,你瞧瞧,那几对,不都是平日里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指不定想趁着这次自由组队增进感情,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而另一边的嫔妃则是流露出羡慕:“君后娘娘手无缚鸡之力,君上甘愿输也要带着她来,当真是爱惨了咱们的君后。”
“你小声些,被君上听去,可得仔细你的脑袋。”
“你是不是忘记君后昏迷那几日,俩孺人因为说错一句话被掌嘴五十,脸直接废了。”
就在各自说嘴之际,福安一声响亮的“君上君后至”拉回了众人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