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你在,我又能多安心一分。”
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柳絮初起身准备回太医院,犹豫半晌,从药箱取出一盒药膏,“你与女君…还是要节製些,伤身。”
“我…!”
南清看了看离去人的背影,又瞧了眼小桌上的药膏,她哑然。
这话难道不应该去跟璃榆说吗?
跟她说有什么用。
“娘娘,这药膏是…?”
从宣明殿回来的青辞进来给南清复命,一眼便瞧见了那盒药膏,又听青禾说自家娘娘请了柳太医,心中难免担心。
“咳咳咳,收起来,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南清神色有些不自然,见自家娘娘不愿意说,青辞也很有眼力见的噤声,将东西收入专门放药的柜子里。
“君上那儿如何说?”
“回娘娘的话,君上只是略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南清让人搬了一把竹椅放在外殿临窗处,懒懒的倒于椅上,有丝缕微风时不时透过窗子拂过,轻合上双眸。
“本宫一个人待会儿,你出去候着。”
“奴婢告退。”
还是宫外的日子惬意,山川湖海由她来去自由。
听着外面蝉鸣,南清如是想。
宣明殿。
璃榆将自己埋在一堆奏折里,言玥身着青衣立于阶下,袍角染了一丝血迹,不曾变色,应当是刚杀完人。
“可有踪迹?”
“谢太傅门生遍布,赫王被他们有心藏匿,找寻起来须费些时间,还请君上多给微臣些时日。”
心情烦闷的璃榆放下手里的奏折,“陪吾去宫墙上走走。”
“臣遵旨。”
因有事要谈,隻让福安一人跟随,且离得远远的。
“臣瞧君上眉宇愁苦,莫不是朝中事情过于棘手?”
“言玥,你有心爱之人吗?”
不明所以的言玥,眼神微颤,顿了片刻,实诚回应道:“有,不过她死在了臣的剑下。”
对于这个回答,璃榆觉得还是有些出乎意外,自己身边人竟然还有这样的往事。
不过毕竟是私事,她没有追问其中缘由。
“君上愁闷,难道是与君后发生了争执?”
“都是吾的一厢情愿,罢了,不说这事。”
两人一前一后漫步在宫墙之上,俯瞰着京都繁华的街道,店肆林立,转身回望皇宫,入目满是绿瓦红墙,楼阁飞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