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爹娘呢?”
“我爹娘……不知道诶……”
凌珂愣住了,对呀,自己的爹娘呢?
从自己记事以来,就一直是叶相知陪伴身边,犹如父母一般手把手教她修仙问道,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好几年的岁月。
而对于爹娘这种事情,叶相知从来没有提起,也从来没有过问,她隻记得自己会说的第一个词叫做师父,会写的第一个字也是师父。
在凌珂的记忆里,只有师父,没有爹娘这个概念。
瞧见凌珂沉默,晓晓也不再过问,她猜想应该是凌珂的爹娘死了,于是就就被师尊接到道观里来。这种事情她也曾见过,那是一天下雪的晚上,一位妇人抱着一位五六岁的孩子夜里上山,想让她的孩子拜师清风观学艺。
可师尊却说,她与清风观无缘,于是师尊只是给了她一张黄符,就让她们赶紧下山去了。
话说到这里,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长者撑着油纸伞,手中提着一个酒葫芦,摇摇晃晃地推开了观门走进来。
晓晓见状,连忙站起来,冒着雨衝出去扶住那位长者:“哎呀师父,你怎么又去喝酒了,咱们的香火钱不多了,再买酒可就吃不起饭了。”
长着被小姑娘搀扶着,喝的醉醺醺的,脸却一点儿也不红,“小酌怡情,这么一点点,不碍事,不碍事……”
两人一路踏着观中的积水来到正殿,只见那白发长者丢下手中的油纸伞,往蒲团上这么一坐,立马睡了过去。
“唉,师尊怕是又要在这儿睡到明早才会醒来哩……”
晓晓无奈的叹了叹气,从东边的屋子里搬来一床被褥给长者盖上,她力气不够,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反倒是凌珂却在一旁走了神,“师父?爹娘?”
鬼琴蛇影
这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一直到日暮西沉仍未有停下来的迹象。
深夜,苏雪睁开眼睛,花了一整日的时间来调息灵力,如今总算是在这沧海初境上稳定下来了。毕竟她昨夜所吞噬的天地灵气,足足够她直衝青云境。
如此庞大的灵气留在体内,终究是个祸患,故而苏雪选择了最保守的做法,将灵气汇入沧海之中,等需要之时再将之取出。
她起身下床,推开窗户,看着此刻漫山遍野的宁静,与昨夜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虽然没有了山鬼阴魂的游荡,可整片山野一望而去,还是令人感到有些阴森诡异之气息,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