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我和你爸离婚了。”
叶清垂眸看着桌上印着榕雪名字的绿色小本子，她忽然皱了皱眉，掀起眼皮看向榕雪。
“你腺体怎么了？”
榕雪面上一怔，将桌上的离婚证拿了回来，她轻声道，“我做了标记清除。”
“他叫你做的？”叶清面色冷了下来。
榕雪摇头，“不是，是我自己决定的。”
榕雪话语停了停，继续道，“不想带着他恶心的味道。”
“财产分割，公司属于我，房子属于我，他隻拿走一套郊区的房子和三百万。”
榕雪轻咳了声，叶清去厨房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榕雪端起杯子抿了口水，她缓了缓道，“这个手术对我身体说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
榕雪做出的选择似乎有些难说出口，她将杯子里的温水喝完，“我想，送你出国进修金融，回来接管公司。”
叶清袖下的手紧了紧，她拉开桌子对面的椅子，她漆黑的双眸一暗，她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
榕雪无奈叹口气，“这两年我还能勉强支撑，但往后精力跟不上，你总要回来的。”
气氛沉默下来，叶清指尖不规律地敲击着桌面，她眉眼沉了下来，放在口袋中的手机响了一下。
叶清掏出看了眼，面上的表情散了散，终究吐出一口气，“我需要时间思考。”
“好。”
叶清起身离开了客厅，抬脚朝着房间走去，榕雪的声音响起。
温声询问，“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的oga？”
叶清脚步顿了下，“下次。”
榕雪点头，“好。”
——
对于是否出国，叶清并没有立刻下决定，而是假期结束后与时韵面对面见了一回。
坐在附大操场中央的草坪上，一旁是时韵点的奶茶，手中是从超市中买的冰淇凌。
时韵将第一口递到叶清唇旁，叶清回过神，她张唇吃下，时韵最近明显感觉到叶清注意力不集中。
“你最近怎么了？”时韵随意地问道，“和我在一块，你一点也不集中。”
叶清侧目看去，抬手捏了捏她的小拇指，没有说话。
时韵没有得到回答也没继续询问，抬起眼看着不远处聚成一圈唱歌的人群。
拿着麦的五音有点不全，跑调的歌词透过麦克风传到操场的各个角落，不太好听，甚至于有些喧闹。
时韵不由地蹙了蹙眉。
“我也许要出国了。”叶清带着商量的声音说道，“你希望我去吗？”
时韵动作一顿，她扭头，“问我做什么？”
此话一出，时韵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眸微眯，质问，“你要和我分手？”
叶清：“……”
叶清没回应，时韵放下手中的冰淇淋，撑着地面凑近叶清，突如其来的靠近，叶清眨了下眼，下意识凑近亲了一口时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