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孤独的蝉在一片安静的夜中聒噪,少女纤瘦的身影显得更落寞了。
“你之前救了我一次,是不是说明,其实你也挺在乎我这个假姐姐的?”
寂静。
“其实我不在乎。”
她最后说了一句,恍若梦中呓语,尾音很快就消散在沉默的夜里。
会死吗?
也许吧。
死而已,一回生二回熟罢了。
她不怕。
谢代疏
“你是说”
“村长直接消失了?”
残月明朗,稀风了了。
明竺此刻无比茫然地望着梁恬。
梁恬也瞧着明竺,只不过眼底是藏不住的深深恐惧。
——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不不是”不知为何,梁恬畏畏缩缩的,向后躲过明竺摸向自己头顶的手,眼里盈满泪水,快要决堤,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明竺却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因为没有人比此刻的她更加困惑和迷茫了。
她不是该死了吗?自己的灵魂指数已经低到左右自己的理智和精神了,照理来说,下一步精神陷入混乱,然后在逐步加深的污染中灵魂溃散,死得不能再死了。
——她甚至遗言都说完了。
但是
怎么一睁眼,自己还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啊不!
不是原地。
——明竺在村长家里。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一醒来她就感觉到自己嘴里咸咸的,脸上也黏糊糊的,本以为是什么粘液,手上一抹,仔细一瞧——
幸好不是什么奇怪的液体,就只是满脸的血罢了。
明竺:???所以为什么眼睛、嘴巴、耳朵、鼻子下面都有血痕,脖子上也有,甚至都干在上面了。
七窍流血啊。
不是她又做错什么了吗?
好在所处的阴森房屋内空空如也,毫无人迹,不远处还有一口水缸。
明竺于是打算上前洗洗。清凉的水让她清醒了不少。
一抬头,还有意外收获,水缸后面有一个小姑娘。
然而当自己好不容易在角落的水缸后面提出来妹妹,却发现她似乎在抗拒自己的亲近。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啊,她们不是在探讨人生吗?虽然现在想起来有些淡淡的尴尬。
…尽管是自己单方面输出但也不至于把她吓成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