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辉抬眼看了一眼时厌,他道:“你刚出生的时候,身体一点也不好,在icu病房里面住了好几天,你妈在外面守着你,一直流泪。”
“后来好不容易从里面出来了,结果三天两头的又生病,有很长时间都住在医院里面。”
时年辉顿了顿,接着道:“我那个时候很少去看你,只知道每次你妈妈都会守着你,等着你康復。”
“我记不清是在你几岁的时候,你妈妈开始疏远你,你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生病,身体健壮得不可思议。”
“至于你的名字”时年辉想了想,“这是你母亲给你起的,一开始我们都不同意,但你母亲执意给你起了这个名字,她当时还说了一些什么话,我记不清了。”
“我只知道为了这个名字,我们大吵了一架,她最后还是坚持用‘时厌’这个名字。”
听到这儿,时厌也没有多问,她大致已经知道了,就跟时母写的一样,名字是系统搞得鬼,身体也是。
“我知道了,谢谢爸。”时厌低声应道,“现在没有危险,我待会给你收拾房间,让你早点休息。”
时厌转身离开,她才发现戚润没有跟出来,想要进房间里面找戚润,然而戚润已经自己出来了。
“我和时翊出去再巩固一下阵法,这里不能出差错了,你们将房间收拾出来,我们尽量都睡一层。”
戚润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平静地安排着,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切平淡。有那么一瞬间,时厌觉得戚润好像知道了一切。
但时厌刚这样想,戚润就撞进了时厌的目光中,那里满满的爱意。戚润挑眉道:“阿厌,怎么这样看着我,被我迷上了?”
时厌失笑,现在也就戚润能这样开玩笑了,其他人都没有这个心情了。
“我知道了,你们自己小心一些。”时厌拉着戚润的手,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说。
戚润则是踮脚,在时厌的唇上印下一吻,隻那一瞬,仿佛时厌的错觉。戚润凑到她耳边,说:“放松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戚润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殊不知时厌因为这话,身子一僵,她神情复杂地看着戚润的背影,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
戚润叫上懂阵法的时翊出门,没有管里面的那些人是什么反应,两人围着景苑转了一圈,该加固的加固,该改的都改了。
戚润漫不经心地转悠着,只有需要修改的时候才会出手,很长时间都望着升起硝烟的城市,不知道在想什么。
“戚润,你和时厌之间,发生了什么?能说说吗?”一旁的时翊忽然出声问,他语气淡淡的,里面一点好奇也没有。
戚润抬眸看了时翊一眼,眸中什么也没有,也是淡淡的,“发生了什么?让我想想啊,我也不知道……”
“忽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时翊好像知道一点,能让现在的时厌这样的,就只有戚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