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天色,然后执着女子的手,“吉时快到了,我们该出去了梓汐。”
站在门外的笛月和楚新柔隐隐有些焦灼,刚才她们在里面的时候感觉到了让人不适的威压,根本待不下去。
隻得退离出来,站在外面等候着。
楚新柔看向笛月,用眼神示意笛月提醒里面的人吉时快到了,该出来。
可是笛月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楚新柔。
她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开口,是嫌活的太久了吗?
难不成她看起来很耐活吗?
就在楚新柔等不及准备出言提醒的时候,却见房门从里面打开。
仙尊牵着夫人的手一步步的从里面走出来。
晨曦的微光透过云雾洒落而出,光线渐渐明亮起来,本就是大喜日子,张灯结彩的崇明剑宗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染上鲜艳明丽的颜色。
苏梓汐手中执着扇子,被宁舒‘扶’着,随着对方的步子一步步地走出去。
阳光落在二人身上,暖色的光晕模糊了她们的眉眼。
在旁人看来,她们是天造地设,绝无仅有的一对。
怎么形容都不为过。
可是只有笛月死死地盯着两人‘博弈’相握的手陷入了沉思。
笛月以及楚新柔站在二人身后,其它女修在前面开路。
手提花篮,篮子里装着的是并不属于这个时节的海棠花。
宁舒知道苏梓汐最喜欢海棠花,故而以灵力滋养了一大片,为的就是在成婚这天用上。
漫天飞花,被清风吹拂着,柔嫩的花瓣拂过她的眉眼,苏梓汐眼神微眯,眼睛里只剩下那翻飞的红色。
竟然还强迫我嫁于你
成婚,是苏梓汐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一种东西:名为蜉蝣,朝生暮死。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与之那蜉蝣有着相似之处,蜉蝣朝生暮死,不知前路,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吗?
有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人活着总有缘由。
可是自己却是没有的。
她连自己眼下都顾不上如何会去想往后之事。
手指被人紧握,不觉疼痛,只是让她发散的思维回拢。
斜视看去,却触及到宁舒眼底不甚欢喜的暗沉,似乎还暗含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