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地有密林,这几日前来拜访之人时有走错的,故而他才会如此说。
“崇明剑宗苏梓汐,散步至此,无意打扰。”在外面苏梓汐一向是温柔至极的。
那少年在听到苏梓汐所言之时握剑的手紧了紧,而后放下剑,背于身后。
还不待他再度开口,苏梓汐便清辞,好像真的只是散步至此般。
徒留那少年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慕玄听到底下的师弟说最近小师弟越发勤奋,几乎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有些不放心。
他到的时候正看到小师弟站在那里,望着另一条进入林中的路口,“师弟在看什么?”
慕白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师兄站在他身侧,他收回目光,垂首不言。
“你最近有些奇怪。”慕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师弟道:“是有什么心事吗?”
少年抿紧唇瓣,面上似有挣扎,但是没有说话。
“我记得你前段时间说此番比试之后要下山,是准备去找家人吗?”
小师弟有眼疾,目不能视,这些年来从未懈怠隻为修为精进以神识视物的时间能够久些,不至于因为灵力不够便见不着任何。
“是。”提及此慕白脸上的神色才生动了些,“所以还要请师兄帮我找个人。”
“此等小事,师兄必定尽力。”
慕白垂首行礼。
玄妙宗某处山峰之上。
女子端正地跪在那里,目光紧盯着那一炷香,直到最后一点燃尽,她才卸了力道,跪坐下去。
初春时节,地上都是冷的,刺骨的寒意从膝盖渗透进身体,浑身冷的厉害。
缓过劲儿来的徐若烟扶着案台站起,双腿已然麻木,但是仍然让自己站的更板正,端方些,而后施施然朝着那处洞府行礼:“今日时间已到,弟子徐若烟拜退。”
说罢便踉跄着脚步下山,转过身的徐若烟脸上仍是温婉波澜不惊,直到下山后脸色才有了变化。
看着哆嗦的有些打摆子地双腿,徐若烟眼神冰冷晦暗。
她想过林秋水出事师傅会勃然大怒,可是不曾想到师傅竟然会对她怨怼至此。
每日都要在师傅洞府门前跪错,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她只是过早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努力的去得到有什么错。
更何况,她又没有杀死林秋水,念及多年来的情谊到底是留有余地的。
可是,师傅为什么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到她身上来。
凭什么?
不过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