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谁让你碰我的!”
苏梓汐不是没有想过虚与委蛇,可是自愿和强迫致使她不得不委曲求全根本就是两码事。
从前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可以百般忍耐,可是这不代表她可以被宁舒关在这里,逼不得已才那般行径。
被女子这般抗拒,抵触不难受是假的,微乱的呼吸以及发红的眼眸无一不是在昭示着她的气愤与憋闷,隐藏在袖口中的手背被女子打开,疼痛过后有些木,不自在的收缩几许。
“我们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梓汐……”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宁舒不住的哀求着,在明知是错的情况下还要继续强求想要一个好的结果,可是却是身心俱疲无尽的折磨。
“我不是跟你回崇明剑宗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女子恶狠狠地瞪着她,如果可以,她想梓汐也许想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宁舒闭上眼眸平复激动的心神,她知道她不该如此该放了梓汐两人以后永不相见才是最好,可是,她根本做不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倏然睁开眼眸,眼中的哀痛还在再无刚才的祈求卑微。
将地上被打翻的汤婆子再度灌上火石封好放在软榻的矮几上,而后转身,“我有要事下山一趟,不会很久,梓汐等我回来。”
她还记得在很久之前,因为师兄寻她有急事未曾告知,梓汐好像有些不悦。
故而从那之后不论她下山做什么都会告知女子一声。
即便是现在,仍然如此。
而身后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回答,宁舒悄然回首看到了女子清瘦的后背以及披散的长发,心中的那股憋闷之感再度翻涌而上,宁舒在它快要控制不住之前,狼狈的转首离开。
她害怕自己再继续待下去会再度失控。
而她是不愿意那般对梓汐的,可是,她有时候根本控制不住心中那头名为‘暴虐’的野兽。
漫天飞雪之中女子一袭青衫在雪地中留下足迹,整个缥缈峰都陷入寂静的雪白中,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而她则携着满身的疲倦与风雪义无反顾地奔赴远方。
长阶尽头处,满身雪花的尘风子等候已久,似乎是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他仰着头首看着白茫茫地山林以及那灰扑扑的天空出神。
在宁舒靠近的时候,尘风子终于有了动作,抬手接住雪花,然后轻轻一吹在雪花快要融化于他手掌之前将其吹落。
“我记得你崭露头角那年年岁不大。”似乎是回想到以往,尘风子颇为感慨,“师傅说我不如你,我不服气。”
想到以前的事情现在隻觉得幼稚又好笑,“你将我手中之剑挑落的那一瞬我直到今日仍然记得。”
不为其它,只是震惊以及惊惧,是的,震惊。那时的宁舒初入崇明剑宗还不过三载便将他这位入门十几年的师兄打败。
勤奋在天资面前显得尤为的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