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她不是梓汐最为亲密之人吗?
她是梓汐的未婚妻,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梓汐不是吗?
思绪仿佛凝滞,浑身如同坠进冰窟冷的发颤,她的所有都好像被冰雪冻结让她无法的思考任何。
也是在她怔愣之际,却见苏梓汐以手凝刃,握着灵力化成的匕首,快准狠的朝着宁舒的命门而去。
察觉到危险,还来不及思考宁舒本能的侧首,余光被流畅的匕首身上的银光晃了一下眼睛。
在女子逼近的时候攥住女子的手腕,匕首离她的脖颈不过分毫,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匕首尖峰传来的阵阵凉意。
很是受伤、不可置信的宁舒就这么望着女子,可是女子一心只在匕首之上不断地在用力。
“你为什么要活着,你该死,宁舒!”
女子清晰无比地唤着自己的姓名,可是再也不是从前的温柔遣倦,而是带着杀意与愤恨。
苏梓汐见自己不能逼近宁舒分毫,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中闪过异样的光亮,手腕反转直直的朝着自己的心口而去。
“不要!”
松懈的力道猝不及防宁舒以为对方放弃的时候,却见女子手腕反转朝着自己的心口而去,力道不亚于刚才要杀自己的时候,若是这一刀真的刺下去,她想都不敢想。
“吧嗒”
“吧嗒”
粘稠,秾艳的红色在浅色的衣衫上晕染出绚丽的花朵。
“不可以伤害自己,梓汐。”
直到此刻宁舒仍然在和理智全无的苏梓汐讲道理,蝶衣控制梓汐想干什么她并不知道,可是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她的梓汐。
“你死了就不会了。”
匕首被苏梓汐握在手中转动,薄刃在宁舒掌心翻滚,细密的血珠犹如断了线的红色珍珠不断的往下滴落。
可是宁舒自始至终都未曾松手,因为对方的决绝让她意识到,只要自己松手,梓汐将会再度用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脉所在。
“抱歉,梓汐。”
苏梓汐不明白宁舒为什么会突然道歉,还不等她疑惑地询问出来,隻觉得后脖颈一疼。
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女子浑身地力道松懈,软软的倒了下去。
匕首坠落,因为两人挨的很近,如果任由它坠落必定会伤到梓汐,宁舒用那隻没有受伤的手扶住女子,另外一隻被匕首搅到掌心血肉模糊的手颤巍巍地接住快要落在女子怀里的匕首,让女子免受其害。
握住匕首的那一霎,她只能感受到钻心的疼痛,额上冷汗津津,呼吸微颤。
女子靠在自己怀中,抬手去触碰女子的脉门。
灵气纷杂,凌乱,在女子的身体里四处乱窜,宛如无头苍蝇,甚至是还有如丝缕般的魔气在身体里游荡。
宁舒的灵力如丝悄悄的拨开魔气周围的灵力,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女子身体里的魔气扼住、泯灭。
怀里的女子眉峰紧蹙,不断的咳嗽着,伴随着咳嗽的还有翻涌而上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