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1/2)

她只是,格外的喜欢、享受着面对她痴缠,无理取闹时兄长无可奈何的纵容。

那还清晰的记得那时的感受,被兄长纵容、宠溺时让她感觉自己是被爱的,是被人在乎,捧在手心里的;而不是那些肮脏的算计,厌恶的利用。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忍不住的放下防备,生出沉溺享受的心隻想就这样永远下去才好。

时过境迁,再度遇到的时候兄长避她如蛇蝎,甚至是厌恶、憎恨的,见到兄长的喜悦如同薪火不逢时的遇到了瓢泼大雨,湮灭地什么也不剩下。

笨拙的用着小时候惯用的口吻不自在地向兄长讨要糖葫芦,总觉得其实除了时间什么都没有变过。

只要她再撒撒娇,蛮横几许兄长就会一如往昔。

但是结果好像不尽人意。

不知道是不是地点不对,手法不一样,她觉得在崇明剑宗山脚下吃到的糖葫芦并没有记忆里的那么好吃。

不甜,甚至是泛着焦糊的苦涩,犹如莲蓬里的莲心苦得人心尖儿疼。

倚靠在窗户前伸出手,阳光落在她的掌心,温热,柔和,颔首低眉眼睑下落下羽睫的剪影,此刻的苏梓汐安静地坐在那里面上毫无悲喜,乖巧地让人心疼。

明明她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可是却就是让人觉得她是孤寂的、千疮百孔的,温柔恬淡中透着寂静地破碎。

不远处的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惶恐和空洞来好像缺了什么东西怎么样都不能填补。

梓汐就像是天上的风筝,落入天空自由而宽旷地怀抱里,那根近乎透明似有若无的线则被她握在手心,她越是想要将风筝留住线就越发的浅淡。

满是怨念的无力感不断地衝击着她,如同不疾不徐的海浪一浪更比一浪深重,总有一日她会被海水裹挟从而失去手中能够与风筝有牵连的丝线。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去站在房门处的,当她思绪骤然回拢,繁杂的思绪在触及到屏风后模糊的人影的时候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涌上来的只有见到女子的欢喜,那缺失的一角也被爱意与甜蜜填充塞的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其它。

苏梓汐早就知道宁舒的到来,却叹于宁舒站定在房门口久不入内,末了,微微叹息,“阿舒是来找我的吗?”

她想自己昨夜过于失态宁舒那般在意她指不定在打退堂鼓又或者是没有想好该如何哄好自己。

昨夜……

听到宁舒那番话,她、的确是……失态了。

只要是回想起宁舒说那番话时的漫不经心,毫无起伏地语调下轻描淡写地说出他的下场,苏梓汐就忍不住的心底生出火气来。

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心口阵阵闷疼以及喉颈处的憋闷不适感让她被情绪所影响而变得纷乱的神思慢慢地清晰。

深知此刻并不是失态的好时机,昨夜陡然生变还不知道有没有让宁舒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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