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难过的,至少,都还活着。
又不是死了,再也见不着了。
现在不肯和她好好说话,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崇明剑宗,缥缈峰,他就算是再躲避也是没有用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再者说,他那么在意宁舒,在他眼里自己那么坏。又怎么舍得让宁舒落入她这么坏的人手里而不管不顾呢?
躺在床上的女子拢着被衾将自己蜷缩起来,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额上冷汗津津,唇齿不住地打颤,呼吸间隐隐有略重的鼻音。
苏梓汐并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只是远远的看见前边站着个人,那人负手而立,似乎是在眺望远处的好风景。
一袭暗色衣袍,身长玉立,头上的金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的脚下仿佛生了根,一步也迈不开,就这么站在那儿呆呆地望着。
似乎是不满意她的磨蹭,那人回首看来,嘴角微扬,张扬地眸中蕴着笑意,“在那傻呆着做什么,快过来。”
他逆着阳光,强烈的日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是能感觉到他此刻无比的温柔,朝着她伸出手来。
眼中酸涩的泪水欲要夺眶而出,快速的奔向他还没等苏梓汐靠近却见他的手心不断的往下滴着血,身上也是鲜血淋漓,然后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她听到耳边阵阵发鸣,有人唤着她的名字。
“梓汐。”
:不要怕,阿舒在
宁舒眉峰紧蹙,神情紧张隐隐透着几分无措来,她向来是淡然自若的好像没有什么能够让她感到为难,毕竟她年少成名,是修仙界地天纵奇才。
从崭露头角的那一天起,她手中所握着的东西便比之她所能想到的还要多,或名或利又或者是其它,可能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穷其一生而不可得之物,于她而言皆是唾手可得。
可是她唯独于此刻在面对额头布满汗水,呼吸紊乱不堪,陷入梦魇而醒不过来的女子时透出略显懵懂地无措和慌乱来。
如同涉世未深过于稚嫩的孩童,眼中的清澈被迷惘与不安所替代。
喉咙间的腥甜让苏梓汐感到难受不适,惺忪含着水雾隔着朦胧的视线的双眸就这么看着床侧的人。
指尖微微勾动,却触及到略显凉意的柔软,宁舒握紧了虚握着梓汐的手。
在看到女子睁眼的那一刻那颗因为女子而不安的心绪归于平稳,可是却仍然在后怕。
无人看到她鸦色的睫羽扑闪的频率不对劲,只有她自己清楚,刚才进来看到躺在床上汗如雨下的女子时那一瞬浑身冰冷一片,如坠冰窟。
好在,梓汐苏醒过来。
察觉到宁舒的情绪,强撑着疲倦之意,虽然浑身酸软没有力气但是仍然强撑着,不让自己的精神看起来太差,乖顺的在宁舒怀中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