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闭紧双眼,手上将刚刚割断的绳子攥住,满是伤痕的右手也连忙握住,导致的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险些绷不住面部表情。
我听到他开门下车的声音,却并没听见说话声。我没有着急有所动作,继续装晕。
良久,我才感觉到头顶的车门被打开,一个人趴伏在我头顶,他像是没发现我醒过,手掌一下下抚摸着我的脸。
“雪雪,你会恨我的吧。”
老子心想,不不不,老子不恨你老子隻想弄死你。
“也是呢,我都这么对你了,你怎么可能不恨我呢。”
他开始了自言自语,老子还就只能这么听着,情况不明老子还真不敢弄他,憋屈哟。
“你一直觉得我喜欢的是你的钱,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的啊。”
喜欢?喜欢你还给老子下药?还绑架老子?怎的,玩病娇那一套?别糟蹋喜欢这俩字了好吧?
“尽管你脾气差,挑食,懒,很多时候没个姑娘样。”
不是?你丫的喜欢我还这么损我?
突然间,我感觉到额头触碰到一点柔软,温热间又带着一点湿润。他…他丫的要干嘛!?
卧槽?!这丫的不会玩这么变态吧?
这一刻老子差点绷不住跳起来,不过想了想当下形势到底还是忍住了,再等等,不行就拚了!
“雪雪,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这句话留的有些莫名其妙,啥叫不会让老子有事?特么他是不是对有事有什么误解?
随着一声关门声响,我的心也随着放了下来,看来是还没到地方,我还是安全的。
我小心地坐起身,松开手上的绳子,低头看去,手上绳子上还有座椅上早已经被大片大片的血迹浸染。
透过深色的玻璃看向车外,车外是一条弯曲狭窄的山路,路的一侧是近乎垂直的山坡,在不远处有一条岔路口,而他就站在岔路口张望,似乎在迟疑该走哪条路。
良久,他才返回,站在车门外低头摆弄着手机。
或许,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机会,我攥紧了手中绳子,一把推开了车门。破旧麵包车的车门滑开,发出了一阵嘈杂难听的声音。
他满脸惊诧地回过头时却为时已晚,我已经从他背后将绳子套在了他脖子上。
被求生和仇恨占据理智的我是疯狂的,我知道现在的我表情一定很狰狞,不过那又如何?
弄死丫狗*的我就能活,就能自由!
他挣扎得很厉害,相处这么久我头一次知道他力气这么大。这一刻,我和他紧贴在一起,他肘击也一下下落在我身上,我强忍着身上的闷痛,紧紧攥着手中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