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揉面炒菜时,谢自然一直在做酒甑,到后来添柴时才来,本着多学习的优秀品质,她立刻向夏蔓讨教汽水馍的做法。
“这个啊,很简单,你肯定一学就会,要先……”
夏夜的雨说下就下,窗外忽然落下几滴雨,渐渐的,雨水越来越大。
夏蔓正对着谢自然讲汽水馍的做法,谢自然一边专注地吃、一边专注地点头。
听见雨水,两人俱是一愣。
夏蔓看了一眼窗外,又扭过头准备继续和谢自然讲汽水馍的做法,她张开的嘴忽然顿住,就像卡住的磁带一样。
过了一息,谢自然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啊——谢自然!衣服!衣服!衣服还没收!”
两人这才想起晒在外面的衣服,急哄哄地衝进雨夜里。
郁闷的青梅
木甑已经完工,谢自然开始做盖在上面用于装水冷却的木盖。
这个木盖有点类似中间做底的木桶,木桶底卡在桶腰上,上面用于装凉水,下口盖在酒甑上。
夏蔓在厂房里准备纺布,蚕丝已经卷到了经轴上,只等穿综度筘,将之前缠好细竹节蚕丝上到梭子里,就能开始纺蚕丝布。
织布,要脚踏板,一手推综,一手穿梭。
一坐上椅子,夏蔓像是染上了一种名为织布的毒,眼睛能一眨不眨地坐很久。
看着那一根根蚕丝线在自己手下渐渐有了布匹的模样与丝绸细腻的光泽,夏蔓的神情中渐渐地染上几分迷恋。
谢自然来瞅了一眼,见她忙于织布,便自己做饭去了。
“夏蔓,吃饭了!”
谢自然在土灶边喊道。
无人回应。
谢自然:?
她走到厂房口,又喊道:“夏蔓,吃饭了。”
夏蔓似是大梦初醒般有些迷茫地望着谢自然,过了一息,神色才逐渐清明。
“你去吃吧,我不饿。”
谢自然走过来看着那匹逐渐成型的布:“吃了再做。”
“不用了,你去吃吧。”
夏蔓拿起梭子,垂下头,继续织布。
谢自然看着她的头顶,看了也看。
“那我一个人去吃了?”
“嗯。”
谢自然走了两步:“我真的走了?”
“去吧。”
谢自然看着夏蔓的背影。
她不懂,织布有这么让人迷恋吗?她之前做木工时好像也没有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