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在她面前放下了所有架子,阮霖雪一下望进她的眼底,望着这张生的极好,她根本就抗拒不了的美丽脸庞,如果没有五官的清冷感,她会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好完美
不知为何,她对她的每一声老婆,都有近乡情怯般的向往,不自控的心软。
“老婆,我接下来的话绝对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话,我一定要说。”
阮霖雪在她的又一声老婆,好似全身布满伤痕的样子中,语塞了。
梅雨眠心上更加有了勇气,动了动唇,任由自己的目光,变得满是爱意,充满了能让阮霖雪意动的情绪。
“我最近又去江南了,去了三清殿。”
“关我什么事?这难道不无关紧要吗?”阮霖雪声音变冷,打断她,突然起身,拨开她下床,走到床尾的靠墙长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着。
梅雨眠深深凝望她的背影,看出了她是不想听她说这些话的意思,眼神柔了又柔。
她走到她身侧,又用右手拉过了她的左手,大拇指缓缓摩挲着她顺滑的手背,阮霖雪喉头滑动了一下,没有拒绝的意思。
梅雨眠接着说:“先给你道歉老婆,为我的自以为是,我从始至终的胆小,对无论是过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带来了伤害。”
阮霖雪又望了过来,她的道歉现在对她起不到任何作用,但还是愿意听一听梅雨眠接下来的话了。
梅雨眠微微垂着白颈,目视着她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剖析了自己,和她说起了一个深埋心底经年的秘密。
“我曾经暗恋过一个女孩,一个温软可人的女孩,隻对我有小脾气,对我任性,对我依恋,投怀又送抱,可我就如我口中的胆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从不敢对女孩吐露心意。”
“哪怕我知道了,女孩同样喜欢我,也不敢。”
阮霖雪的呼吸停滞,梅雨眠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当年的妄想,和现在即使话很明白了的却不敢想。
“那个女孩就是你,老婆。”
“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过去十八年从没体验过的快乐,那时我才明白,原来爱一个人,是能让自己感到幸福的。”
“但同时,也夹杂着痛苦。”
悲伤从梅雨眠的目光中穿透而出,穿透了阮霖雪此刻酸到不行的心。
“你知道吗老婆,我是因为亲生父亲出轨,父母离婚,才随着改嫁的妈妈来到的幕家,而我父亲出轨的对象不是女人,正是一个男人。”
“所以我对你的爱,同性的爱,感到了自我厌恶,从不敢过多释放,只能压製着,不想去面对。我没法用我对你的爱,再次来伤害妈妈。”
“但我高估自己了,我根本没法压製住,我太喜欢你了,太爱你了,正如我现在太想你,自欺欺人的什么也不知道,还能独善其身的来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