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她愤怒的低吼,快步走过去就把药抢到了手里。
庆幸这只是一瓶止痛药。
可她吃止痛药做什么?梅雨眠薄唇紧抿,先和她道歉:“对不起雪儿,你吃这药,是因为什么?”
她目光很认真,阮霖雪深深望着她,咬唇没回话。
这是偶尔神经会痛,吃的止痛药。
阮霖雪拿起床头柜上的吹风机,说了一句:“快去洗澡。”便再无言语,自顾自吹起了头髮。
梅雨眠见她不想说,满心担忧,也不好追问,怕招来厌烦,只在心里默默希望只是月经痛,去洗澡了。
阮霖雪无以言表自己现在的心情,梅雨眠又第一时间想着给她煮红糖水啊,把止痛药收进床头柜。
最深处除了手表,还有一样尘封已久的东西,她挣扎片刻,一下把床头柜关上。
梅雨眠在外面电吹风起轰隆隆的声响中失神,她的雪儿身上,到底是否有着她不知道的秘密。
她出来后,阮霖雪正和张雯对餐厅今天的帐单,她就默默坐在床头听着,感受着阮霖雪现在身上散发的,不属于她的温柔气息,心很酸。
阮霖雪挂断电话,见她躺到了自己身边,中间隔着舒适的距离。
她毫无预兆的把灯熄了,无形的黑暗中,似给她套了层保护色,她罕见的柔着音叫:“梅雨眠。”
梅雨眠的呼吸都随着她这声,停滞了一秒:“怎么了?”
“不要再为我洗内衣裤,我自己能洗。”阮霖雪毫无震慑力的警告。
梅雨眠噎住一两秒,转头去看夜色中的她,能看见她也在看自己,还以为什么事,梅雨眠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羞愧是一定有的:“我知道了。”
全世界依然都属于了她们。
夜色深浓,月华笼在室内,犹如层白纱一样,薄薄的,淡淡的,呼吸都随之轻了下来。
阮霖雪听她答应,便再无话可说。
双人大软床上,她收回视线,缓缓闭上了卷睫的眼,又和梅雨眠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啊。
是她留学多年,都不敢再幻想的场景。
也是她以往,一直都曾拥有的美梦。
以往,梅雨眠偶尔留宿阮家,住在客房,她怀揣着悸动的心,总是趁着夜深人静都睡下时,抱着自己的枕头悄悄摸过去蹭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