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她生病了,态度缓和了不少,说完转身自顾自的往水郡弯大门口走,梅雨眠口罩里露出了清丽的浅笑:“好。”
“谢谢老婆。”她在心里说。
一路无话,只有彼此的脚步声跳动在心间,熟悉的智能ai欢迎回家,灯自己打开,小型智能饮水机自动烧着四十度的温水,阮霖雪在客厅简约茶几下拿出了药箱,里面都是些生病时会用到的常规药。
坐在沙发上,从药箱里拿出了好多种感冒药,她闭着眼都不会拿错,梅雨眠则坐在她身边,若有若无的往药箱里瞟,想找到那晚阮霖雪吃的那种。
可惜当时喝醉没看清,现在也认不出。
阮霖雪陡然和她再次偷开过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眉心皱了一下,她心虚的转移视线。
阮霖雪扫了她一眼,她的口罩还没摘下来,是怕传染给自己吗?阮霖雪控制不住的这样想。
眼神柔软了一瞬,问她:“咳嗽起来头会疼吗?”
梅雨眠点了点头,阮霖雪沉吟了一会,看了看药箱里的温度计,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最终说:“靠过来点。”
梅雨眠心跳又加快了,气氛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暧昧,她缓缓朝阮霖雪靠近,阮霖雪一隻手撩起她额前分开的秀发,也撩起自己的额前发,在梅雨眠呼吸一滞中,闭上眼头碰上了梅雨眠的头。
鼻尖都碰撞到了一起,阮霖雪想多留恋会这种感觉,梅雨眠也是如此,于是本来一两秒就好,阮霖雪硬生生拖到了五秒,为自己编了个理由:“挺难感觉到的,你发烧了,温度应该不算高,吃粒退烧药就好。”
梅雨眠还沉浸在她刚才温柔的头碰头之中,耳根悄悄红了,轻轻嗯了声:“其实,喉咙也有点疼。”
阮霖雪瞅了她一眼,给人感觉这么清冷疏离的绝世美人,此时面对她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她把需要的药全部一一拿出来,重新关上药箱:“烟戒了吗?”
梅雨眠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实话实说:“还没,但已经差不多了。”
阮霖雪轻哼了声,把药箱放回原处,她很讨厌抽烟的人,那些她最厌恶的霸凌者,都喜欢嘴里叼根烟,冷冷的告诫:“没戒掉也别想再抽了,除非你不想要扁桃体了。”
梅雨眠看出了她的反感,应是,默默下定决心,又和她说起:“我在延城吃了一顿很补胃的粥,等我看看北城有没有同名店,带你去吃好不好?”
阮霖雪克制住心上柔软,把所有的药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淡淡道:“再不去吃药,我收回了。”
这是嫌她话多了,梅雨眠听懂了,难过了一瞬,也不再多言,站起身拿着药准备去等水吃掉,刚想问,阮霖雪又补了句:“上面有写用法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