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扭头看向迪伦,她的脸上满是怒意,谁知迪伦被抓包了还是死不悔改地说:“他们活该,你知道他们下手打我的时候有多狠吗?”说着还指了指自己脸上早已快消散不见的淤青,以为这可以博得未婚妻的同情。
罗莎此时转身向谷仓外跑去,她大声喊着母亲,迪伦的行径已经超乎她的预料。担心事情败露的迪伦从后面捂住了罗莎的嘴,他心底清楚他是高攀了罗莎,他不能让罗莎去告状,一个绝妙的点子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失去贞洁的女人只能服从她的丈夫。
“罗莎!你应该为你的丈夫考虑!罗莎!”迪伦用尽全力想将罗莎拖进谷仓里,可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有力多了,他瘦弱的胳膊快控制不住罗莎了。
罗莎真的受够这个懦弱自私的男人了,她必须让迪伦明白,她不是个可以任人摆布的玩偶,于是她的手肘用力向后打去,击中了迪伦的腹部。
迪伦痛苦地捂住肚子,他明显没想过罗莎可以反击他,而且那么轻松。很快罗莎按住迪伦的肩膀,她的膝盖用力向上撞击,一下击中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迪伦一下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裆部。罗莎不屑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她跑出去寻找母亲。
待贝蒂赶到谷仓时,看到地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三人,以及疼得冷汗直冒的迪伦,瞬间明白了一切。
贝蒂向迪伦伸出手,迪伦以为他想拉自己一把,连忙把手递了过去。谁知贝蒂将他拉过来,而后一拳揍在他的脸上,将他揍得眼冒金星。
“滚!”贝蒂一脚踢开了迪伦。迪伦只好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贝蒂走到菲利普的身边,她弯下腰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匕首,将菲利普手上的绳子割断。此时的菲利普已经说不出一个字,他冲罗莎笑了一下彻底晕了过去。贝蒂只好将匕首给了罗莎并对她说:“把他们两个的绳子也割开吧。”说着从腋下拖起晕倒的菲利普,朝屋子方向拖去。
没过一会儿贝蒂从屋子里过来,把剩下二人都搬回了屋子。
“妈妈,你为什么……”
贝蒂拖着着小胡子,罗莎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需要照料,”贝蒂板着脸说,“抱歉罗莎,妈妈看错人了。”
她一回头看到罗莎那一脸担忧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罗莎,你还记得你四五岁的样子吗?你也是这么担忧啊,真不知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忧愁。”
贝蒂一边哼哧地抬人,一边和罗莎说起她的幼时。
“那时候的你啊,扎了两根小辫子,追在我的身后就像现在这样,你口中会喊着妈妈,要我抱着你去目的地,两只小脚不肯多动一下。而你的面上充满对未来的担忧,”贝蒂推开房门,走上了楼梯,“后来我们登上了邮轮,没有钱,所以只能挤在底层,那儿又黑又冷。我问你会不会害怕,你的忧愁却在那时候消散了,你抱着我的脖子说:只要妈妈在身边,就永远不会害怕。”
贝蒂走到阁楼,她将小胡子扔在废弃的床垫上,压在菲利普和刀疤的身上。贝蒂拍拍手说:“妈妈不会让你感到害怕,从你出生开始,我就向上帝发过誓,一辈子都要守护你,陪伴着你。”
贝蒂扭头看向女儿说:“可是我无法保护你一辈子,我总会老去,会离你而去,但我绝不能将你托付给迪伦那种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