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九球(1/2)

进门后,顾嘉树一眼便锁定了傅晚卿的身影,却只停留了一秒便迅速掠过,似乎真的就是表面那样冷漠且互不相识。

而全场唯一知道两人真正关系的周晗,宛如棺材里诈尸的木乃伊,僵直着身子,转过腐朽的脑袋,用眼神b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你俩看上去完全不熟!?

还等傅晚卿没想好措辞,误解周晗表情的徐听雨便低声说道:“看见没?那个就是顾嘉树,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帅!可惜是个闷葫芦,晚卿又不太喜欢他,否则冲这颜值我也要撮合他俩。”

他们私下的关系要多引人遐思有多引人遐思,还需要人撮合?

周晗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但既然当事人想藏着掖着,那她也无权cha手。

“我去趟洗手间。”

“那我也去补个口红。”徐听雨跟上她。

台球桌边,顾嘉树随意倚在墙上,在发现沈乔然一分钟内往沙发的方向瞥了三次后,不由轻笑。

什么意思,昭然若揭。

顺手拿起一旁的杆子,他对着沈乔然抬了抬下巴:“斯诺克,会打吗?”

不知怎的,莫名让人看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火药味与挑衅感。

可沈乔然从小收到的善意居多,总习惯将身边所有人都看作好人,于是摇摇头:“我只会九球。”

“行。”顾嘉树一脸混球样,“随便打打,友谊赛。”

瞧他们这幅模样,其他人也来了劲,向伯谦自愿做裁判,把九个彩球摆成菱形。

在白炽灯的照s下,两人的五官更为深邃,不同的是一个拥有这个年龄该有的俊逸,一个却略显y鸷。明暗光影仿佛将他撕裂成了两个迥然不同的人,只有并肩身处黑暗时才能触碰深渊的另一面。

按照九球的规则,他们需要先争夺开球权,即双方各持一颗球,在开球线后,同时将球击向顶岸,使其再弹回来,球最接近底沿的选手,才有权选择开球。而每局的获胜者自然也能获得下一局的开球权。

彼此都不了解对方的实力,这一球便算作试探的敲门砖。

顾嘉树始终从容不迫,好像只要他站在那里,就没有人能从他手中夺取胜利。

俯身,两人几乎同时将手中的球击出,随后看着球“咕噜咕噜”朝既定的方向滚去。

而在声音停止的一刻,沈乔然垂下了肩膀。

他的球超越中心线,丧失了选择权。

“啧啧,我开始紧张了。”向伯谦兴奋地搓搓手,趁着双方换位的空隙和许家铭耳语。

由于屋子里的人都不说话,受其影响,傅晚卿终于舍得抬头,感受那扑面而来的焦灼感。

此刻顾嘉树正好俯身试杆,红se的球近在眼前,可他却越过模糊的球t,视线与对面沙发的傅晚卿遥遥相撞。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神被占据,脑子里在想,那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倒映出的究竟是他的皮囊,还是他贪婪如恶魔般的占有yu。

等周晗和徐听雨回来时,这一局已经接近尾声了。

而自从丢失开球权起,沈乔然就失去了赢面。

虽说是友谊赛,可顾嘉树完全就是压着沈乔然打,能看出来没用全力,但也绝对没有手下留情。

向伯谦和许家铭面面相觑,都没太ga0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要因为讨厌傅晚卿,所以连着和她关系匪浅的人也一起讨厌?

其实别说他们,就连沈乔然自己都被打懵了。他头一回在球类上输得一败涂地,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即便傅晚卿只抬头看了一眼战况便不再关注,他依旧觉得耳根发烫。

还未等他开口,顾嘉树便放下球杆走过来,似笑非笑,容貌极有冲击力:“一时上头,没收住,抱歉。”

“甘拜下风。”沈乔然迎上前和他撞了撞肩。

经过这一“友好交流”,其余人才如梦方醒。

向伯谦热情地凑过来,像只缠着主人的金毛:“兄弟,你牛,你太牛了!哎你以前专门学过这个吗?”

“和家里人学过,不jg通。”

“谦虚了你。”

余光里看到傅晚卿握着手机起身离开,没分给这边半个眼神,顾嘉树轻g唇角,低头捋了把头发:“下局不打了,我洗个手,你们继续。”

“行,你去吧。”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向伯谦才心有余悸地坐上桌沿:“真的,沈寿星,我刚真以为你俩准备撂杆子g起来了,打得贼凶啊我靠,我都在想你们是不是有仇。”

闻言,徐听雨cha话:“怎么可能,他刚转来,而且话那么少,平时也不和其他人接触,想太多了吧向伯谦,你是不是嫉妒人家长得帅所以在这儿揣测呢?”

“我是那种人?”他反手指着自己,睁大眼睛,“那是我新认的好兄弟,至于吗我?以前也没见我嫉妒咱沈校草啊。”

沈乔然没搭腔,对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头顶风扇“嗡嗡”地转,隔壁进球的欢呼声隐隐透过墙壁传过来,许家铭一手握着球杆,一手搭在他肩头,若有所思:“我倒是觉得,顾嘉树和傅晚卿很奇怪。”

此话一出,屋里人的注意力瞬间被x1引。

找到同盟的徐听雨略显激动:“你也觉得吧!他俩磁场不对,碰上就相互排斥,跟天生有仇似的。”

“没错,终于有人跟我一个想法了。”许家铭交叉着腿,继续解释,“傅晚卿这种x格的人,除非真的讨厌,否则不可能全程半点交流都没有,我刚在包厢还无意中瞥见她对顾嘉树偷偷翻白眼呢他们平时在班里也完全不说话吗?”

“卧槽,震撼我爹两百年。”向伯谦膛口结舌。

几人煞有其事地在那分析,把那些有的没的小细节全搬出来了,越说越感觉傅晚卿和顾嘉树是上辈子有仇,这辈子互相敌视,相看两厌的关系。

谁知却和真相背道而驰。

讨厌?敌视?排斥?

周晗冷笑连连,几乎都快憋出内伤来了,只能暗自腹诽你们这群人还是太年轻。

空气又闷又sh热,从包厢到洗手间门口的这段路,傅晚卿后颈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和碎发一起黏在身上。

廊外磅礴的雨声越过遮挡落入耳畔,她轻声呢喃:“下雨了啊”

一些不好的回忆正随着夜雨若隐若现,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人扯进男厕。

那人不厌其烦地锤开每一道门,直到确认这里只有彼此后才把她拉进最后一个隔间。

皮肤贴着冰冷的墙面,傅晚卿打了个冷颤,问他:“什么事?”

这里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残留的淡淡烟味,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顾嘉树没说话,盯着她的眼睛,x膛起伏着,调制的薄荷烟油跃入鼻尖。

雨声淅淅沥沥,四目相对半晌,他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傅晚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无论丢下我多少次,我都会像条狗一样,p颠p颠地回来找你?而你甚至连个寻狗启事都不需要贴?”

她蹙着眉,想伸手推开顾嘉树,不料却被他扯着手腕踉跄向前:“你——唔。”

距离过近,他额前的发梢蹭着傅晚卿的脸颊,很痒,于是她下意识眨了眨眼。

粗重的鼻息充斥在耳边,甚至盖过了雨声,抚0着后颈的手迫使她仰起头,腰上也扣着只手,彻底由他掌控。

身后贴着肌肤的那块砖已经被她的t温染得滚烫,攻势逐渐增强,唇舌像海浪一样卷着她,接吻的渍声响彻在空无一人的厕所里,二人旗鼓相当,紧揪着对方,不知餍足。

门外的交谈声正逐步靠近,可他们仍在较劲,谁也不肯先放手。

“真的!我真觉得他俩有深仇大恨!”

沈乔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奈:“她不是那样的人。”

“噫——”回音响起,傅晚卿也终于在这时找回一丝理智,开始往后撤。

内k已洇染上了cha0sh的yet,而她不想让顾嘉树发现这一切。

但此时的顾嘉树完全不讲道理,以为她是因为沈乔然的到来而推开自己,于是带着气恼再次覆上去。

“唔嗯——”

一声嘤咛在身后响起,原本擦g手准备离开的沈乔然身形猛地一顿,转头望向里间。

“g嘛呢你,走了,厕所有啥好看的。”向伯谦催促道。

只见他眉头紧锁,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缓慢:“里面好像有人”

“?”向伯谦满脸疑惑,“厕所里的不是人,难道还能是鬼啊?”

“没什么。”他摇摇头,甩掉脑子里怪异的想法,快步走开。

沈乔然浑然不觉,几步之遥的隔间里,他朝思暮想的nv孩正燃烧着灼热的yu火,双颊酡红,被人sisi困在角落,内k里的布料如同下过一场雨,sh成一片。

顾嘉树将两指ch0u离,眼神玩味,燥热的鼻息打在她肩颈处,激起一阵j皮疙瘩。

她今天穿了件黑se的细绳吊带,下半身则是一条包ta字裙,将匀称白皙的腿展露。

可此刻它们乱作一团——半边细绳滑落,露出内衣的冰山一角,锁骨凸起的y影宛若汪洋,而他在最高处搁浅。裙摆上翻至腿根,再往里瞧,便是如cha0涨cha0落般的大好春se。

等浑身su软的那gu劲过去,傅晚卿彻底松开将他衣领攥得皱巴巴的那只手,重整衣衫,夺门而出,临走前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些顾嘉树都不置可否。

门板触底后,又“砰”地一声弹回来。斜上角的窗口外,雨仍在下,狭窄空间内的热气逐渐消散。

顾嘉树静静地站在原地,良久,轻咬着舌尖,忽然笑了一下。

人的内心,是妄念、贪yu和企图之浊地,梦幻之熔炉,可耻念头之巢x,诡辩之魔窟,激情之战场。1

他和她,都避无可避。

回去以后,傅晚卿还是觉得很热,好似有一圈小火炉在围着自己燃烧。

发现她的异常,徐听雨连忙ch0u了几张纸递过去:“晚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还出了好多汗。”

“别提了,那厕所跟蒸炉一样。”她接过纸巾,擦g净天鹅颈和锁骨上的汗,莫名让人看出几分x感。

听到动静,沈乔然抬头,两人的视线交汇又分离,他有些心烦意乱,似乎也被闷热的天气所影响。

台球桌前的向伯谦和许家铭还在菜j互啄,周晗作为裁判在一旁煽风点火,没人注意到这头婉转暗流的小心思。

“咚!”

“啊!”

闷响和惊呼一前一后响起,惹得门口的顾嘉树都是一愣。

众人循声望去,才发现握着杆子的许家铭还保持着原样,对面的向伯谦却捂着额头蹲在了地上,而全场唯一一个目睹全程的周晗已经笑得爬倒在桌上。

不si心的几人找到俱乐部的经理,转述事情经过后一同来到监控室,调出刚刚的监控。

结果五分钟后,他们便在棋牌馆的监控室里哄堂大笑,除顾嘉树外,所有人眼角都浮现了泪花。

徐听雨和周晗笑作一团,举着手机记录“高光时刻”的傅晚卿手抖成帕金森,就连沈乔然也成了笑得最开心的那个。

坐在椅子上边冰敷肿包边翻白眼的向伯谦:“”

“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真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许家铭乐得喘不上气来,还不忘给人道歉。

“你自己听听,现在的道歉真诚吗?你的良心不痛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向伯谦痛心疾首地扑向唯一还算冷静的顾嘉树,企图寻求一丝安慰:“兄弟呜呜呜,还是你最好,你都不忍心嘲笑我。”

“嗯。”顾嘉树撇开头。

离得远还好,离近了看他头上红肿的包,是真有些ga0笑。

雨声微息,欢乐的小cha曲过去,敷在伤口的冰块也逐渐化水,少年们聚在宵夜摊的小木桌前,脚底踩着未g的雨后积水,桌上是jg心制作的生日蛋糕。

“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就是为了庆祝我们的最好的朋友——沈乔然的十九岁生日!”向伯谦点燃蜡烛,“寿星快许愿。”

“许愿许愿!”

在好友们的催促下,沈乔然眉眼弯弯,双手交叉合十,闭上双眼,随后吹灭蜡烛。

他人生最好的朋友们都在眼前,他最喜欢的nv孩亦然。

但这个生日愿望,仍旧是未能说出口的秘密。

末了,向伯谦举起相机:“来来来,笑一个,祝愿我们心想事成,也祝愿六月的我们都金榜题名!”

“永远在一起!”周晗搭着身旁傅晚卿和徐听雨的肩膀,高呼。

“永远在一起!”

在众目睽睽之下yu盖弥彰的分别,却又踏上同一辆回家的出租车。

傅晚卿和顾嘉树各占一边,各执沉默,气氛安静得诡异。

月光皎洁,映在路旁的积水g0u里,又很快被车轮碾碎。

窗口灌进来的风把夏夜盈满,同时吹散少nv额前的细汗。

雨悄然坠落,跟随车速一并重击在玻璃窗上,越来越大。

万家灯火昼亮,唯有两栋相邻的房屋黑得彻底。

调转脚步往自家走的傅晚卿手腕一紧,被人扯着倒退半步:“g嘛?”

灯下的y影处,他五官深邃,令人惊yan,一双眸子摄人心魄:“确定不用我陪你?”

“不必。”她甩开顾嘉树的手,一意孤行。

顶着骤然变大的雨点,顾嘉树没再劝说,只在进门时顺手留了道缝。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

上身的白set恤几乎找不到一块g爽的地方,顾嘉树拉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水。

客厅没开灯,亮起的是玄关顶部的昏暗灯盏,周遭只能听见冰箱运作的嗡响和雨打雷鸣。

下一秒,腰间突然多出一只手,sh到滴水的布料紧贴着自己,把他也弄得cha0sh不堪。

“顾嘉树”

她在发抖。

转身将她腾空抱起,放到冰凉的桌面上,再由下至上地吻,扯开吊带,解开内衣,在空气中暴露她发育成水滴状,圆润的nzi,用指腹挑逗rujiang。

傅晚卿全程未有半分抗拒。

眼下她无b需要这些来驱散恐惧,驱散心头涌上来的y霾。

准确来说,是需要来自顾嘉树的抚0和温度。

其实她很讨厌下雨天,可即便时间过去很久很久,回忆起昏h灯光下,四下无人的夜晚,那个带着t温,疯狂到失控的吻,傅晚卿仍会没由来的感到悸动。

他们肌肤相贴,紧紧相拥,b任何人都要亲密无间。

“腿张开。”

她听话照做,乖得可ai。

手拨开微sh的内k,在y蒂附近画圈r0un1e,上下刮蹭,感受傅晚卿的呼x1与cha0汐,接受她吐出的粘稠ayee。

xr0u软得像棉花糖,花蕊却胀挺着被碾过,向神经传递欢愉快感。

桌上很快便堆了一小块温热的yet,如同路面的积水。

“嗯哈啊啊”

他同样y得发胀,恨不得立马cha进紧致细neng的xr0u里大开大合地c弄,但此刻理智依旧占据上风。现在对他而言,擦边足够了。

q1ngyu上头,冲昏大脑,傅晚卿主动伸手去解开他运动k的腰绳,从内k里掏出roubang撸动,手指有意无意g着guit0u。

0了没几下,她便火急火燎的把roubang往自己身下送。

顾嘉树失笑,却依旧顺着她的动作,在ychun中央,对着y蒂来回碾压。

他没收着力,瞬息间,傅晚卿便开始微微发颤,x口像缺水的鱼一般张阖:“顾嘉树,顾嘉树你给我”

“舒服?”他答非所问。

傅晚卿呜咽道:“嗯你c进去好不好。”

乖顺主动,又sao又清纯,迷离的双眼美得让人心颤。

分别的一年里,顾嘉树不止一次在梦里触碰她的身t,想念她的笑,她的冷漠,她的吻,所以梦醒后时常崩溃不已。

可惜,哪怕如今傅晚卿近在咫尺,他也无法答应这个难得的请求。

询问无果,她便扭着腰肢主动迎合,有那么几次,guit0u真的差点没入其中,爽感直冲脑门,让她抿着唇痉挛。

海水推波助澜,迅猛上涨,达到ga0cha0。几秒后,上涨的海水又自行退去,出现低cha0。

如此循环重复,永不停息。

十指相扣,情愫丝丝缕缕的缠绕,x口水光潋滟,少年的手扣在腰间。

他们像相生缠绕的黑se藤蔓,b起掩盖本x伪装成天使,还是和同类呆在一起会更好,至少他们都了解彼此的发烂发溃的伤口,偶尔还能为彼此t1an舐。

世间万物都互相关联,就像蝴蝶轻轻振翅,却能引起一场大西洋的海啸。

人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可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就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他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人们看见兔子说可ai,看见狮子说可怕,可他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a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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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bgethrough——her/chrisbrown

1出自《悲惨世界》维克多·雨果,译文翻自潘丽珍

2改编自三岛由纪夫的小说《萨德侯爵夫人》片段

最近睡眠状态极差,导致更新不稳定,抱歉,会尽力调整好的。

一百珠的时候我也尽量多加更,谢谢大家!!

雨后的海面逐渐归于平静,万籁俱寂。狮子与蛇,蝴蝶与玫瑰皆陷入沉睡。

在顾嘉树房间洗过澡,傅晚卿散着sh漉漉的头发,毫不客气的霸占他的床,盘着腿打游戏。

顾嘉树从浴室出来时,身上还冒着热气,发梢往下滴着水。他抬手随意往脑后一拨:“傅晚卿,过来吹头发。”

她头也不抬:“我团战呢,再说吧,自然g也行。”

“随你。”顾嘉树轻嗤一声。

就知道她会这样,卸磨杀驴,像来这儿睡过一晚就忘的p客,片叶不沾身。

ai吹不吹,谁担心她感不感冒,又不是她亲妈。

这么想着,顾嘉树慢吞吞走到一旁打开吹风机。嘈杂的运作声掩盖傅晚卿手机里接连不断的游戏音效。

这样相安无事的氛围,若有似无的温存,瞬间将人拉回从前。

他们本不该如此针锋相对的从前。

回想起自己在厕所隔间和傅晚卿说的话,顾嘉树嗤笑。

自己现在可不就是被驯服的家养宠物吗?

还未听她解释清楚,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原谅了。

换而言之,如果不是缴械投降的ai,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把最大的弱点拱手交付。

他早已失去了身为恶魔的尖牙,将其变为软肋。

学海苦深,尤以酷夏和严冬为最。

但这些恐怕都要怪夏日里绵绵不绝的燥热,和窗外梧桐树上全天无歇的聒噪蝉鸣声,将人困在这一方小小的桌案前,无限扩大了课业带来的烦闷和无趣,催得人昏昏yu睡。

周一大课间结束,倪纯抱着满满一箱书和卷子,肩上挂着沉重的书包,往楼上一班缓缓移动。

班主任让她换班,她就真的去了,即便倪纯并不明白现在升班的意义何在。

汗水渗透纯白的校服,印出一道不规则的深渍。

然而书只搬到一半,她还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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