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流利的英语都生了锈,一副受到打击却强壮镇定的样子,像是一只棕熊在猎人的追赶下心有不甘却只能匆匆逃走。
叶津渡关上门,眸子意识里的压迫感骤然消失了。
他舔了下嘴角,看到时筝已经钻进了被子里,像是一只冬眠的乌龟。
“人走了。”
叶津渡说道。
“恩。”
在被子里的时筝,满头大汗,浑身发热,口干舌燥,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他咬着拳头,一动不动地缩在被子里。但是身上却渐渐散发出了甜腻的香气,怎么也挡不住,即便是叶津渡,在最初的疑惑后,也闻到了。
叶大少只是惊讶了一瞬,就走近了像缩头乌龟一样的oga。
他走过去,蹲在床边,说道:“你发情了。”
像个冷血无情的审判者。
嗓音如同北极的冰棱,扎在时筝翻滚火烫的血肉上。
这次是真的,真真切切。
时筝咬红了嘴唇,手指紧紧抓着被子,表情羞愧而挣扎。
而当决堤的水冲破了禁锢时,仿佛是有人在心上撞钟,震得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空旷而苍凉的模糊和欲望,他有气无力地抗拒着:“……你走开。”
不知是在让叶津渡走开,还是这个不受控制的自己走开。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滚烫的皮肤触及到冷空气顿时激起了一层寒霜似的,却又舒服。无意中碰到了在床边的alpha,既想推开,又推不开,过程中抓住了对方的领带骂道:“坏蛋……”
都是他,才害得自己发情的。
都是他亲得那么久……
此刻的时筝只想着怎么推卸责任,一点都不去想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
明明是要推开的,当真正抓住的时候,却一点都没有要放手的念头。
叶津渡垂下眼,看着那只白生生又满是汗的手,把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像是乌龟出壳似的整个都抱到了腿上。浓郁的气味一下子就充盈了整个空间,如同温室里炸开的水蜜桃泡泡。
乖,有精神了再打
时筝却不肯安分地呆在他的腿上,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哭了。
他无助地看了眼自己,就没力气地趴在叶津渡肩膀上,声音又软又凶:“都怪你!”
呜……
“怪我。”
叶津渡一手抱着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另一种手摸着oga汗湿的后脖颈和耳朵。
他能感觉到时筝揪着自己的衣服多紧,耳边的喘息声如同海浪拍着礁石,一声声地让他心甘情愿地承认一切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