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溯,”纪舒抬起头,以一种长辈的姿态注视着云溯,“你是?光的舰长不假,但是?我?心里清楚,你现在做的这些,已经?超过一个舰长对普通舰员的关?心了,所以,我?会告诉你这些。光每天都笑嘻嘻的,很开心,但我?是?她的妈妈,我?知道她其?实很痛苦的,那?些更?像是?她逃避过往的保护壳。”
“我?无法带出她,真的无法带出她…”纪舒颇为无奈摇摇头,疲倦打亮她鬓角的几?根白发,“身体的伤疤会烙印在心上。我?不指望你可以治愈她,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我?的北极光,好?吗?”
陆一侍
还有什么比一位母亲的哀求更真情呢?
同?样是剐心?的请求, 同?样是压垮后重建的期许。
在纪舒身上,云溯觉察到一抹若隐若现的相似。
像是自己母亲,
像是她的苦苦致歉。
“纪舒阿姨, 请您相信我,我绝不?会伤害北极光, 她是……”
“云溯,你不?用和我讲太多, 有些事我看的清…如果你真的,无论?是碍于身份,还是其他事也好?。如果做不?到的话,请你不?要拉高她的期待。”
“纪舒阿姨,我……”
“没事了, ”纪舒擦干脸上的眼泪,她调整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要让光知道?我会来这, 我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解决,再会。”
整洁的屋内只剩心?跳与自己作伴, 云溯看向窗外,那是一片不?怎么规整的墓地, 与她一同?坐船赶来岛上的老妇人孤零零站在墓地旁发呆。
此刻的她又是何种心?情呢?
面?对伤害过自己的亲人……
谁又能想到, 葱翠碧绿的植被下深埋根瘤。
那片程亮的树冠, 完美掩盖立身的腐烂沼泽。
“是挣扎吗?”
食指落在玻璃上,凓冽玻璃昧下不?可多得的温度,周围涌起的水汽便?是它偷窃的证明。
“枝知, 北敏……她们, 是你的遗憾,还是痛苦呢?”
云溯见那位老妇人倾出盒中?曲奇, 用尽全身力气将它们蹍碎。
她闭合双目,放空身体?。
如果你真的会对我有所期待,那我便?献出自己的一切去回?应你。
“云溯,又会是你的什么呢?”
空荡的室内,回?答的只有怦怦心?跳。
第三舰队训练室。
新人的到来总会引起一番波动,不?过,无论?后入队的新人怎样的努力,他们还是难以超过北极光带来的震撼。
一位beta加入先锋队,还是第七小队,如果不?是活生生的人前来报道?,先锋队的诸位一定会把那条消息归为压力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