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芹话里轻蔑,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季汀挑了挑眉,轻轻笑道:“那刘老师可得小心了,说不定哪天,临时?助教就会把您的位置夺走呢。”
季汀笑得明媚温柔:“还有,我最喜欢多管闲事,特别是管我……学生的闲事。”
刘晓芹冷笑:“季老师嘴这么厉害,当个助教确实是屈才了,我有个问题想问问助教,你?是凭借什么进?的鹿洺高中任职?”
季汀耸耸肩,无所谓道:“当然是考进?来的。”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生活习惯一向很规律,除了每月不定期会去离家?很远的华安酒店居住,其它都很正常。”季汀特意停顿了一下,饱含深意地瞥了刘晓芹一眼,“刘老师,你?是怎么保持‘舍近求远’这种习惯的?”
季汀这段时?间没?闲着,除了联系上皇家?爱丽丝学院的院长,背地里还查了不少有关刘晓芹和路闵之的事。
想到这里,季汀眸光不由地盛满鄙视和厌恶。
这对表面和谐的夫妻,私下里各玩各的:
路闵之和女学生偷摸着厮混,刘晓芹和黄副校长每月相?约酒店……
还真是,天生一对。
季汀忽然想笑了。
毁掉一个人最有利的手段,就是死死捏住那个人的把柄。
刘晓芹不是最在乎面子吗?
那就削了她的脸皮!让这些丑闻全部曝光出去,她这一生肯定没?办法抬起头,甚至连活都活下去了吧?
早就该死了,那些不放过路清宜的人,早就该死了。
季汀深吸一口气,屏息几秒,堪堪忍住这个恶劣的念头。
她必须要用一种,绝对不会伤害路清宜的方式。
果然,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刘晓芹脸上错愕与惊恐交错,她猛地站起身?,满脸怒气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听不懂!”
季汀捋了捋发丝,绽放出一个极其温和的笑容:“我这人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刘老师不想身?败名裂,死前死后都被人议论,最好?老实点哦。好?好?做你?的刘老师,否则你?这个位置,真要轮到别人来坐了。”
刘晓芹愣愣看着她,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不用怀疑,我就是在威胁你?。”季汀笑得和善,声音冷得让人打颤:“那我先去上课了。刘老师,下次有空再聊。”
门关后,刘晓芹失了力气,滑倒在座位上。
莫大的恐惧席卷全身?,家?庭、名誉、世人的眼光……无一不压得她喘不过气。刘晓芹只?能缩紧了胳膊,眼珠子死死盯着书桌上已?经放凉的茶水上。
茶杯已?经有了裂痕,正如她的人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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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傍晚,住宿的学生大多都乘公交车回家?,也有少数开车的父母接送孩子。一时?间,校门口车水马龙,围堵得水泄不通。 路清宜早早收拾好?了行?李。
五点半,路清宜和阮至方娅道别后,一个人拖着厚重的行?李箱,略微吃力地打开宿舍门。
有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女人戴着帽子,身?材修长,双腿笔直,蹬着黑色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