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本是亲人,却用这?层关系来逼迫她。
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很快,莫芷带着一队人走来。
许泠音让他们上去,守在许志渊病房外。
除许如云一家?,谁都可以探望。
“许泠音,你要囚禁你爸爸?”许如云差点疯了。
许泠音答道:“姑姑不向我和安益清道歉,就永远见不到爸爸。”
许如云想尖叫,许泠音食指抵在唇边。眉眼染上疯狂的笑,声音又?轻如风:“你最好不要闹得人尽皆知。爸爸是什么身份?丢得起人吗?”
许如云一肚子气想撒,都出不了口。
她怕闹大,许志渊也怕闹大。
这?几年,他们虽然闹僵,但?是除了那几枚棋子,别人都不知道。
许家?人都怕丢面子。
许泠音很恶心许家?的人。
时间久了,她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和他们很像。
疯。
会利用亲情互相牵制。
迷信。
吃过晚饭,她回到泽阳园。
她要去为妈妈点一夜的香,为之后?利用妈妈对付许志渊而忏悔。
她就是这?么迷信的人。
和许志渊一样?。
回到许家?,许泠音抱了抱安益清,命令似的对安益清说:“明天早上来接我。”
安益清完全不在意她的强硬,回应她的拥抱。
“你一个人住这?里,怕不怕?”她问。
很长一段时间,许泠音都是一个人住的。
她早就习惯了。
摇摇头,许泠音轻哼:“再等?两天,就不用回这?里了。”
安益清走后?,许泠音独自往院子里走。
管家?在医院照顾许志渊,不会回来。
今天晚上,她一个人承包了整个院子。
院子里没开灯,很黑。
许泠音拿出手机,打着灯。
灯光过处,满地落花狼藉。
海棠花都谢了。
妈妈最爱的花,谢了。
明知道是昨天和前?天的雨所致,许泠音还?是忍不住迷信一下。
也许是妈妈对她的行为感到不满。
假装自己做了个梦。
刺激自己的爸爸,害他住进?医院。
许泠音自嘲一笑,自言自语:“我和许志渊还?是不一样?的。”
许志渊从来不会反思。
今晚风大,两旁的树叶哗啦作响,犹如哭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