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燕子道:‘这你便不知了,我先?不说破,只问你,你可知这边城有甚么特?别之处么?’”
“阿甲思索道:‘无战事?时,边城倒也安宁,百姓安居乐业,倒是无甚特?别之处。’”
“那燕子道:‘是了,你也说是无战事?之事?,这有战事?,便是边城的特?别之处。’”
“阿甲道:‘我居此?处,不过是因为此?处乃是故乡,又有一亲友所在的营近日扎在近处,虽不能相见,但通通书信,也大?略知晓一些?百姓可以知的战事?近况,倒也不算心慌。但尔等不同,从天南地北赶来,不怕兵荒马乱么?’”
“那燕子道:‘这便是你见识短浅了,我等既然来了,就是战事?该歇了。’”
“阿甲道:‘何以见得?那朔荇正是缺粮时候,多半是要来劫掠的。’”
“那燕子道:‘这便应在我方才说的那件大?事?上了。这件大?事?顶顶要紧,不但丰朝人?普天同庆,那朔荇人?也要送上贺礼,不敢兴战了。边城冬日哪里见过这般和平盛景,你说我等怎不来亲眼见见?’”
“阿甲连忙问道:‘燕子,你莫要卖关子了,快快告诉我罢,究竟是甚么大?事??’”
“那燕子道:‘好罢,我告诉你,这件事?和燕子也有关系。’”
“阿甲道:‘和你有关系,还是和你的同族有关系?’”
“那燕子道:‘皆不是,我所说的燕子,乃是一个人?。’”
“阿甲道:‘莫非你说的是春秋时的燕子?他?是孔门七十二贤之一,名讳乃是燕伋,素有贤名,他?能止战,我也是信服的。’”
“那燕子道:‘你猜错了,我说的不是他?。你竟然连那位燕子都不认识么?’”
“阿甲道:‘我是实实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位了,请你快些?相告罢。’”
谢文琼听到此?处,总有些?似曾相识之感,细细思索一番,方有所觉:岳昔钧说起这些?话?来的时候,就好似从前在公主府假山上的凉亭中?,编出那段麻雀与达摩祖师的瞎话?一般。
谢文琼料定此?次岳昔钧所说也不是甚么“传闻”,而?是岳昔钧自个儿?胡诌敷衍出的一则故事?,只是不知她这故事?铺垫这许多,最后“图穷匕见”究竟会现出甚么样的匕首来。
七层楼台遍尝七苦
果?然, 岳昔钧说出的也不是甚么正经话。
岳昔钧道:“那燕子道:‘那我可要告诉你了,你且听好?。这位燕子不是旁人,正是沈丞相的孙女沈小姐, 她?今日过生辰, 这还不是顶顶大的事情?’”
“阿甲道:‘我知道沈小姐, 但她?和燕子有甚么关?系?’”
“那燕子道:‘这你都不懂?你可知沈小姐叫甚么,字甚么,皆出自哪里?’”
“阿甲道:‘这个我知,乃是出自《诗经》, 终温且惠, 淑慎其身——啊是了,这诗的头?一句便是燕燕于飞, 讲的正是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