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琼心道:她伶牙俐齿、反唇相讥之时,我觉得烦人,如今她低眉顺目,我怎也觉心中烦闷?
一时两人俱都觉得有些无趣,不?消一会儿,谢文琼便离开了。
待谢文琼走后,安隐进来问道:“公子?,公主?今日怎待了这许久?她没有为难你罢?”
岳昔钧摇头,道:“确实古怪,她非但不?曾为难我,还收敛了脾气。”
安隐大胆猜测道:“难不?成她被人夺舍了?”
岳昔钧失笑道:“总该说些靠谱的罢。”
太子寒暄投石问路
那日谢文琼兴尽而归之后, 几日都?没有再见岳昔钧。
谢文琼从识破岳昔钧真身的复杂情绪中缓过神来,渐渐想开来:岳昔钧是男也好,是女也好, 终归对本宫出言不逊, 本宫又何必下顾。
岳昔钧也从英都处知晓了娘亲遇事的消息, 她五内焦急,走又走不?脱,只得?暗暗祈祷娘亲们早日找到安身之处,向自己报讯。
安隐似乎也察觉出了事, 旁敲侧击地询问, 岳昔钧却只报喜不?报忧。
安隐说道:“公?子,你?是觉得?我只能?同甘, 不?能?共苦么?”
岳昔钧道:“并非如此。”
安隐道:“那公?子既有心事,必定是夫人那边有些棘手, 为何不?肯告知?于我?”
“我并非想要瞒你?, ”岳昔钧道,“只是我等远在天边,鞭长莫及, 所能?做的?唯一‘等’字耳,告知?了你?, 不?过天下多一个忧心人,于事无补,不?若不?知?罢了。”
安隐道:“公?子自有道理,只是忧心也是我甘愿,无知?之喜不?若无有!”
岳昔钧见她真?动了火气, 软声哄道:“好姐姐,我错啦, 再也不?敢。”
由是,岳昔钧把夫人们的?遭遇原原本本同安隐说了一番,只是隐去英都?这一节,只说拜托好友护送。
正说话间,有人来报,说太子驾临。
安隐扶着岳昔钧上了轮椅,推去前堂,见到了谢文瑜。
岳昔钧在轮椅上行了礼,谢文瑜道:“妹丈不?必客气。”
岳昔钧问道:“不?知?殿下何故光临寒舍?”
谢文瑜道:“妹丈与皇妹成亲之后,我还未曾到府恭贺,是本宫失礼了。”
岳昔钧道:“殿下言重了,是臣该拜访殿下才是,望殿下恕臣不?敬之罪。”
“妹丈才是言重了,”谢文瑜道,“近日身体可好?精神可安?”
岳昔钧心道:好长的?燕国地图,太子究竟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