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隐又想道:不过,这副桃花图,正是应今日桃花宴的景,这有甚么关子好卖?莫不是应在我手里这另外一副图上?这副画不是给大皇子的,又是给谁的呢?
文琼报仇珠落夜室
谢文璠写罢,兀自欣赏了一回,满意地捋捋髯,得意地问岳昔钧,道:“驸马你来看,本王这首诗作得如何?”
岳昔钧微笑道:“王爷此诗洒脱自如,自成一派,超凡脱俗,是我等拍马也难及的了。”
安隐在心中快要乐疯了,心道:小姐这张嘴,真是半点也不饶人,这话乍听是夸人,实则是损人,秒极妙极!
一旁景王豢养的门客也都凑上来拍马屁,甚么“有醉仙风骨”“开一派之先河,领一时之风尚”云云的话都说了出来,不知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将岳昔钧和安隐二人从这场马屁大会中解救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明珠公主谢文琼。
谢文琼身穿粉白八宝衣,乌云斜绾,珠钗满头,扶着伴月进来。
门客们恐冲撞了公主,早轰然退了出去,因此,堂内只有岳昔钧二人、谢文琼及其丫鬟四人,和谢文璠及其丫鬟仆役。
谢文琼与谢文璠寒暄两句,两人面上都淡淡的,无有甚么深厚的兄妹情谊。
谢文璠道:“先时听闻皇妹不中意驸马,后又听闻皇妹挂宫灯召见驸马、亲入驸马府,皇兄这便不明白了,皇妹这是对驸马有意呢,还是无意呢?”
谢文琼侧首瞧了一眼岳昔钧,见她今日一袭浅青道袍,如桃叶嫩芽,如山岚雾松。岳昔钧也见公主看过来,牵起唇角,对她缓缓眨了一下眼睛。
谢文琼正纳闷岳昔钧眨眼何意,只听得岳昔钧未语先叹:“唉,王爷有所不知,臣是一片痴心付汪洋,求王爷教我。”
谢文琼嘴角一抽,心道:我叫你做戏,却不叫你这般、这般……这般轻浮!
谢文璠奇道:“哦?这是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