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瓶子的。盛灼回答。
沐浴露呢?
红色。
盛灼面色严肃,十分认真。
这个黄色瓶的是什么?
洗衣液。
盛灼凑近了些回答。
这上面明明写着内衣专用洗衣液。
谢溪又一本正经的声音隔着水流也清晰地传了出来。
盛灼:
您这不是能看懂汉字么?
门开了,伸出一只白嫩的手臂,还冒着浅浅的水汽,衣服。
盛灼将手里临时征用做睡衣的长衫递了上去。
还有夹在衣服里的一条未拆封的内衣。
然后盛灼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检查了一圈几个门有没有上锁,确认无误后才回到了房间。
谢溪又正头顶毛巾坐在床上,应是在处理公事,在手机上飞快地按着。
盛灼目光向下一扫。
米白色的长衫只能盖住大腿,于是她那双形状漂亮的长腿便自然地搭在床边,纤细的脚踝下,瘦而匀称地足叠在一起,高高的足弓,脚背上有微微绷露起的筋脉。
盛灼唰地一下转过头,同手同脚地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蒸腾的雾气还未散净,充斥着她熟悉的洗发水味道,盛灼压上门,长长的吁了口气。
褪去外衣后,盛灼穿着贴身衣物站在迷朦的雾气中,在镜子前站定,她自己的身体看了二十几年自然看不出什么花样来。
只是刚刚那一幕冲击力有亿点大,让她不禁重新审视起自己来,肚子上有赘肉么?小臂线条是否匀称?腿直么?足弓怎么样?
来回转了一圈。
应该也还行吧?就是身上有些陈年积累的细小伤疤,在白皙的皮肤上有点醒目。
盛灼对这个倒没什么执念,美人在骨不在皮,在她看来,皮肤不剌手就行。
她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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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盛灼洗好出去后,发现谢溪又趴在枕头上睡着了,湿淋淋的头发也没有吹干,洇湿了长衫。
盛灼放轻脚步,将门反锁上。
才小心地走到谢溪又身边,她偏过头睡得很熟,手机从指间滑出去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