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去休息室洗了个澡,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回去,在休息室找了纸笔默写公式和诗句,摸着干燥的纸张,盛灼冰凉的双手才好像找回了点温度。
我只是自卫,我没有下狠手,他们都没有性命之忧,这就是我的工作,这就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
门口本来想进来的阿枭听到盛灼的自言自语,意味不明的笑笑,然后转身回到了二楼。
这一晚,回到家的盛灼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困意,一闭上眼睛就是那血肉横飞的画面,她只能强迫自己想点别的,想点别的。
新学校怎么样啊,去新学校了要不要住校啊,明天蛋糕店的收益怎样啊
对了!!
自己还欠着债。
西柚医生的医药费还没有还!
想起总是漫不经心的西柚医生,盛灼不自觉的抱了抱被子,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从家里拿了些钱之后,去蛋糕店上班的时候盛灼也会想着待会儿下班了去西柚医生那里还钱的事。
在那个改变她命运的雨夜,在那段她彷徨不知所措的十几天,都是西柚医生在身边,虽然两个人的交流不多,但是盛灼心满意足的享受着这份宁静,带给了盛灼一种旁人无法给予的安慰。
到了下班的时间,盛灼赶紧乘坐公交车去往西柚医生的诊所,十几分钟后,隔着老远就能看见诊所门口的那株大树,在炎热的夏天里茂盛的让人看了就有清凉之气。
几个临近的老太太在诊所前面的空地上溜达,等盛灼近了才看见那树下的秋千上,西柚医生正悠闲的坐在上面,手里摆弄着手机,一身白大褂在温柔的光线里好似镀了层光。
盛灼走到跟前谢溪又才发现,有点惊讶的跳下来,吉祥物?你来还债了?
盛灼得仰着头看大约有一米七的医生,果然看到医生还是会有宁静的感觉,她有点像小女生一样的高兴,是的西柚医生,我来还债了。
进来说吧。
盛灼跟着西柚医生进了诊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迎面而来。
你这怎么回事?谢溪又看着盛灼的脖子抬抬下巴,把一旁小圆桌上的书收拾了一下,让盛灼坐下,拿了一瓶盛灼没见过的瓶身上写着韩文的饮料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