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浴缸里起身,拧开水龙头,灌满,埋首进去,任由水逐渐把她淹没。
人在水里无法呼吸,洛鸢变成一尾长了眼·睑的鱼,并·不难过,眼·泪却止不住。
好在一滴水最佳的藏身之处就是水,不会让洛鸢变得太·过狼狈。
喘不上来气,洛鸢便浮上来,等喘够气,再沉下去。
洛鸢也借此在变相惩戒自己·。
反反复复很多次,洛鸢不知·道泡了多久,以至于叶清越把她捞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皮肤都开始起皱。
刚呼吸到新鲜空气,洛鸢快速地·摇头,长发湿漉漉的,甩了叶清越一身水。
浴室门开合,洛鸢茫然地·弓着腰,刚睁开眼·睛,迎面便是剪裁得体的商务装。
“你写悬疑小说这么久,难道没有见·过尸检?淹死·的人死·状都很难看。”
“你想变成那样吗?”洛鸢第一次听到叶清越用这么差劲的口气和她说话。
“我没有想要怎么样。”洛鸢呛了点儿水,咳嗽两声,给出干瘪没有说服力的解释:“就是有点……无聊。”
她眨了下眼·睛,企图转移话题:“你忙完了啦?今晚有吃饭吗?那天下水你有受伤吗?……”
连环炮一串的暖心问候,洛鸢不敢问股东大会怎么样,至少在没有哄好叶清越之前·,她不敢触霉头。
或许叶清越还以为洛鸢在自杀,气压很低,只是用一种洛鸢看不懂的眼·神注视着。
叶清越看了洛鸢一眼·,卷起衬衫,勾了勾手,洛鸢将手放了上去。
两人牵手走出浴室,叶清越不知·哪里变出,手边拎出了一方蛋糕,还有生日帽,显然是生日蛋糕。
洛鸢看似平静,但实则内心天人交战。
今天是她的生日。
破产之后,洛鸢已经许多年没有过生日了,掰手指算算,大概五年吧。
洛鸢忍住雀跃,凑到叶清越眼·睛下面,明知·故问:“这是送给谁的呀?是送给我,你的夫人嘛?”
叶清越长睫一颤,没有什么情绪笑了笑:“不送给死·人。”
小心眼·,还在记仇。
洛鸢只好再说些好听的话:“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不然你罚我,怎么都行……”
叶清越锁手机的指尖微顿,垂眸看了她一眼·,很具有迷惑性的迷人,她问:“想要什么,告诉我。”
洛鸢很意外,问:“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叶清越补充:“只要我有。”
只要她说了,就一定会做到,洛鸢对此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