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她又被拉回到那·个黑漆漆的密闭空间,
年仅十·八的她躲在衣柜,喘不上气,手机在不停响,衣柜正被人用刀砍得震颤,用手在死死拉住衣柜门,眼睛惊恐地透过门缝看着一个人。
门外·那·个要她死的疯子·是她的爸爸洛飞,倒在他身后的血泊中的人是她的母亲。
恐惧感很·真实,几乎要淹死洛鸢,但出于从小到大对父亲的依赖,洛鸢这些年一直笃定“只·是噩梦”。
洛鸢不知道·自己在梦魇的时·候有没有说胡话,她观察着叶清越反应。
叶清越却只·是探了一下她的额温,问:“现在有胃口吃饭了吗?”
洛鸢放下心·,生病的口味总是偏清淡,她告诉叶清越想要吃面。
很·快,两份清淡的手工牛肉面送到了两人面前。
洛鸢捧着牛肉面咬茶叶蛋,脑子·还在沉思。
叶清越又端来了一碟菜。
洛鸢发着呆,筷子·夹起一块腌制过的蒜,还没递到嘴边,就被叶清越横筷夺走。
蒜被扔进垃圾桶,洛鸢才后知后觉。
蒜,自打她记事起就是自己的死敌,吃一口能抑郁三天的存在。
不过,叶清越是怎么知道·的?
自打破产之后,洛鸢为了谋生,自然吃穿住上没有从前这么挑剔的习惯。
所以两人婚后,洛鸢从来没有在叶清越面前暴露过自己这个癖好。
叶清越放下了筷子·,单手支下巴,一副长谈的姿态:“在想什么?难得见·你吃饭的时·候不专心·。”
洛鸢在想,她或许真的该去探监了。
她现在意识到一切并非空穴来风,难道·自己的父亲真的并非经济犯罪,而是刑事犯罪入狱。
更重要的是,她和叶清越的渊源如同潘多拉魔盒摆在她的面前,非常诱人。
但未知让洛鸢不安,她对现在很·满意,这些年的经历也·教·会她知足常乐。
不能既要又要,她不是命运眷顾的人。洛鸢也·在心·里·告诫自己。
洛鸢:“你说,一个人的过往真的很·重要吗?”
面是刚出锅的,她吹了吹滚烫的热气,眼前翻腾的空气都温热。
叶清越的面容在此刻模糊,她的视线穿过不可触碰的薄雾,和洛鸢相撞。
“解决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直视恐惧。”
是,叶清越说的对。
其实她和叶清越偶尔会有这样·漫无边际的话题,大多偏人文,叶清越和自己的思维方式不同,却奇异地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