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旸:“ ”
他无奈似的道:“你想要养那只二哥吗?”
洛珝点点头。
青旸道:“你跟我回去,我就去通传一声,让膳房放了他,可好?”
洛珝哼哼道:“我们都已经逃出来了,哪儿还需要你,你可以走了。”
青旸温声道:“天界各司规程严苛,若不通传,你那二哥便是擅自逃跑,要被抓回去即刻斩首的。”
洛珝乍然一哆嗦,颤颤巍巍问:“真真的?你没又骗我?”
青旸态度诚恳:“我错了,阿珝,我以后都不会再欺负你了。跟我回家,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好不好?”
洛珝回过头,瞅了眼还在那边等他的白羽鸡,挣扎半晌,最终还是委屈巴巴地说:“好吧。”
青旸眉目舒展出一个笑容,把胖胖软软的灰鸡抱起来拢在怀里,抚摸着柔顺的浅灰色羽毛,柔声道:“回家了。”
凤栖殿。
凤凰木下,白羽鸡听了前因后果,气愤地来回踱步:“太过分了,我就说那条龙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对你做出这种事!你都不生气的吗?!”
洛珝坐在草丛里,背靠着树干蔫蔫道:“我能怎么办,他脑子有问题,一直把我当成那只死了的凤凰关在这里,我想跑也跑不掉啊。”
白羽鸡振振有词:“你是鸡,怎么可能是凤凰呢?!”
洛珝言之凿凿:“对啊,我是鸡,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变成凤凰。”
白羽鸡义愤填膺:“在我们鸡界,这种不守男德的男人,是没有小母鸡肯给他下蛋的!”
洛珝好奇道:“不守男德?”
白羽鸡正色道:“男有四行,一曰夫德,二曰夫言,三曰夫容,四曰夫功。”
洛珝想了想,苦恼道:“有一说一,他还真做到了这四点,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一条龙,居然会绣花!”
前段时间,青旸成日在院子里绣花,洛珝只当这人脑子不好使,便也没管他。
谁料有一天,青旸忽然送了张手帕给他,上面绣着一对在云间遨游的龙凤,一旁绣字曰:“胡颉颃兮共翱翔。”
洛珝心中无语,什么颉什么颃的,他是鸡,又不会飞。
白羽鸡一噎,忿忿道:“总之他骗了你,就得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洛珝道:“我已经啄过他了。”
青旸抱他回来的路上,洛珝越想越气,在那双如玉似的手上恶狠狠地啄了好几口。
他是真没口下留情,皮都给人啄破了,可青旸不仅没吭一声,还着看他,笑得一脸宠溺,仿佛怎么样都不会生气。
等发泄完,看到那惨状,洛珝又有些心虚,满肚子气也漏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