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通(1/2)

下午两点不到,市图书馆外游荡着不少中小学生。石羚打的车堵在两条街外,只能下来步行,她反手提了提单肩包,抄近道跛着脚走得极快。

友谊会堂外竖着易拉宝,里头是个中国民权哲学主题的讲座,只末圈两排零星空了几个座位。

石羚从侧门溜进去,低头对着网页搜索出的照片找人,细眉柳目,两耳外翻,漂亮的精明,好认。

扭头见到个戴墨镜的女人正挥手,小声叫她:“喂喂,这里。”

石羚搂包坐过去:“章——”

“嘘。”章晓月食指一竖,示意她安静。

石羚这才把目光重新挪向圆圈中央,那位滨政大最年轻的法学教授。

邢湛悠然地举起右手,侧身之间,臂弯处堆迭出一层浅浅褶皱:“民权是新力量,政府是旧机器。我们要深究的不是统治者之所本,而是民之所本……”

厚润声线扩入耳膜,石羚不禁走神,相较于说教,这副嗓子更适合唱歌。

好像不是没有试过,大概是在她某一年的生日会上,提前软磨硬泡好几个月,邢湛终于松口答应唱首歌,这个老古板从小到大都怕做这些,委实难得。

但是怎么会想不起细节?

“帅吗?”章晓月撑住下巴。

石羚回神:“啊?”

“他。”手指明晃晃指向邢湛。

“还行吧……”

她唇角一翘,志在必得道:“就他了,我的新目标。”

加长版古思特低调地停在东馆门口,石羚缩肩,避了下替她开门的司机,尔后点头致谢。

三月天,后座依旧打足冷气,激得她一身鸡皮疙瘩。

章晓月坐稳,娇滴滴冲后排说话:“哎呀,讲座都听不明白的,还好你没去。”

后侧小憩的男人悠悠转醒,拨开搭在膝头的毛毯,裂开条眼缝望过来,见到石羚没吭声。

“介绍下,这位是我们公司新签的艺人,ray。”章晓月毫不忌讳,抻手挑了挑他耳垂。

“别闹。”ray嗔怪。

有点印象,去年靠着部古偶男二小红了一把,最近正宣传新电影。

原来是傍上大树好乘凉。

想到刚才她意/淫邢湛的模样,石羚眼皮一掀,不阴不阳地说:“章总兴致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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