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备着责备着,我们吵了起,他不想与我吵架,于是转移话题,同我说,朱成并不简单,背后有人,但他还不确定朱成死前同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要去验证一番。
“我担心他的安危,要他同我仔细道明朱成死前同他说的话,但他说会牵扯到我,我很大概率验证不清楚,拒绝告知我。
“我本就因着他前面的哄骗,心有闷气,此时一见他瞒着自己,欲发生气,便控制不了自己,稍稍惩戒了对方。对方彻底生气,回了自己房间。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自己来,难道我的能力比不上他,很差?”
王追云的注意力尽数落到了谢阳曜所说之话的中部,也就是那段朱成不简单,背后有人的话。
他眉宇稍稍动了一些,紧接着扬出笑容,满是不屑,道:
“你是九州少主,能力方面自然不差,比得上沈公子,依我看,他是自不量力,过于高估自己了。
“既然他要查,那便由着他查吧,以免你俩之间的矛盾更大。
“你也别同他生气,同他计较,底层人的眼光不够长远,过分在乎自己的感受是很正常的事情。”
谢阳曜闻言,眼中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不悦。
以前对方说话冒犯别人,他虽觉不对,不应该如此,可从未有过不痛快,现下对方说话冒犯沈泽兰,他心中立刻升起了怒火。
果然,火石不落到自己脚背,察觉不到痛。
谢阳曜同对方三分真,七分假,说沈泽兰与他闹出矛盾的事,另有所图,不过现下还不能叫任何人知晓。
确定驳斥对方对沈泽兰的冒犯,不会影响自己的计划,一个关于追云道压低嗓音,道:“追云,泽兰确实无权无势,修为又不高,但他绝非自不量力,短视之人,我视他为道侣,请你放尊重一些。
“我方才同你说我我们的矛盾,并不是要你批判他,只是回答你的问题,当然,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给我出出主意,如何哄回泽兰。
“你来找我时,我冷静下来了,正要找泽兰道歉,赶巧碰上你来找我说这些事情,耽搁这些时间,恐怕对方已然多想,将我判了死刑。”
谢阳曜说到此处,收起天竹萧,道:“你的好意,我明白了,接受了,接下来便由我自己来吧,不劳烦你了。倘若找不到水之灵珠,那也是我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其他人。好了,我先走了,回见。”
谢阳曜走出六步时,后者抬手搭在他肩膀之上,郁闷道:“少主,消气,我知错了,日后必不再胡乱说些什么。”
谢阳曜顿住脚步,回头看向王追云,笑道:“看来这次面壁思过让你改变了不少。”
王追云收回手,撇了撇嘴,道:“你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真叫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