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躺在左侧房顶晒太阳的谢崇光从上一跃而下,他抱着剑朝令长老行了一礼,转而看向沈泽兰,道:“走吧,小师弟。”
“劳烦大师兄。”沈泽兰注意到谢崇光身穿一身熟麻布制成的丧服。
谢崇光解释道:“清平少主死了,我得穿段时间丧服。”说着,拉着沈泽兰就走。
苏染见状,道:“我也去,大师兄,小师弟,等等我。”
“你留下来。”令长老厉声道。
苏染道:“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令长老折了根桃花枝,抽向苏染,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沈泽兰怎么受伤的。”
苏染委屈道:“师父,我也就是想替您试试对方的心性、反应力、应对力等是否如少主所说一般。少主忽然塞个人给您,我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令长老道:“少主塞入给我,我收着就是,不是什么大事。你瞎闹,万一出了事,承担得起?”
苏染道:“我在一边看着,决计不会出事。”
“那对方怎么受伤了?”
苏染道:“只是皮/肉伤,这有什么关系,我前段时间骨头都被人打折了,都不见你心疼。”
令长老道:“我心疼你做甚?皮糙肉厚,死不了。你小师弟就不同了,他这段时间生病了,身子骨弱。”
苏染露出几分后悔之色,道:“我知道错了,我会给小师弟赔礼道歉。”
“这还差不多。”令长老丢了桃花枝,转身就走。苏染见状,几步追了上去,道:“小师弟跟少主到底什么关系?”
令长老道:“我怎么知道。”
“那师父,你不好奇我用雪鸟测试小师弟的结果?”
令长老道:“沈泽兰若是不好,方才我收他为徒时,你便该在一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苏染:“……师父,你怎么如此说我一个女孩子?”
令长老呵呵两声,“难得你知道自己是女孩子。”
沈泽兰跟着谢崇光领了宗袍等物,见了师叔师伯,便前往少主府问尘楼。
师父没有给他安排住所,大师兄说,师父之所以不给他安排住所是因为之前谢阳曜传音给他们,说他住少主府问尘楼。
沈泽兰很快来到少主府。
谢阳曜换了身玄衣,站在府前石狮子旁擦拭赤日刀。
正逢天黑,灯火葳蕤,柔光落于刀身,泛出淡淡的冷光。
“谢阳曜。”沈泽兰喊道。
谢阳曜转手收起赤日刀,几个跃步,来到沈泽兰面前,道:“怎么样?感觉如何?”话毕,注意到沈泽兰脸上的伤,脸色阴沉,握住沈泽兰的肩膀,“怎么受伤了?”
“没事。”沈泽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