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曜:“……”
谢阳曜退下了,他换了身衣服,前往寒室。李总管担忧地看着他,寒室伤身,尊主怎么想的,竟把少主罚去寒室。
寒室无灯,凝了一层冰,黑压压一片。
谢阳曜推开寒室门,发现里面有人,掐诀一看,是素来风流,到处留情的小堂弟,谢春来。
谢春来浑身是冰霜,就连锐利浓黑的眉毛都凝上冰,见他来此地,抬起僵硬的手,拍掉身上的冰霜,满脸诧异,道:“阳曜堂哥,你来寒室做什么?”
“同你一样,受罚,反省。”谢阳曜答道。
他走进寒室,寻了个地方盘坐下来。
“难兄难弟。”
谢春来慢慢挪到谢阳曜身旁。
谢阳曜火灵根,浑身暖烘烘,待在这个寒室,别说修士,就是蚂蚁都想去他身上蹭一下。如果不是谢阳曜不喜有人挨着他,谢春来便要死死贴着他。
谢阳曜第一次同人在一间寒室受罚、反省,他看向谢春来,觉得对方很是吵闹。
正想叫对方闭嘴,话至嘴边,又顿住了。
浮云仙山之上,除了寒室还有许多用以受罚、反省的地方。父尊的“眼睛”遍布浮云仙山,不会不知谢春来在寒室,可他偏偏将自己罚入寒室,同谢春来一起受罚,反省,此举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似乎大有深意。
谢阳曜领悟不到谢东池的深意,沉思几息,询问谢春来因何事进入寒室?反省的如何了?
谢春来闻言,当即翻了脸,冷声道:“谢阳曜,你真的是来寒室受罚与反省?”
谢阳曜手指轻击膝盖,衣袍已被寒气浸染得冰冷,如同沈泽兰未被暖时的皮肤。
“谢春来,寒室伤身,不会有人愿意入此监督你。”
这倒是。
谢春来笑道:“误会了,堂哥勿怪。”他紧接着叹了口气,解释自己因何进入寒室。
“你可还记得去年我花重金赎出来,安置在别院做舞娘的玉楼姑娘?前几天,她说自己有孕了,四个月了,可我根本没碰她,她非说我前几个月同好友在别院饮酒时,喝醉了,碰了她。
“这简直是污蔑,我便派人查她,她自觉受辱,瞒着我,将胎儿打了,带着胎儿,找到清平堂哥,求他主持公道。
“我爹知道此事,认为我在外胡搞,命我收她做妾。
“我没有碰她,自是不肯,求验胎儿与我是否有血缘关系,奇怪的是,那胎儿确实与我有血脉关系,我爹勃然大怒,罚我到寒室反省,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什么时候出去。”
谢春来冷笑一声,表示自己在寒室根本没有反省过自身。
“我为什么要反省自身?我本就没有错,我敢发誓,绝对没有碰她!”
谢阳曜听罢,心道:父尊罚他入寒室,莫非是要他帮谢春来解决此事?
心中如此想着,谢阳曜思考片刻,道:“
胎儿与你的血脉关系做不得假,可你既说没有碰过对方,或许是对方趁你喝醉,自己动手……”
谢春来打断他的话。